“因为长君姐姐?”听到南千浔的消息,曦若心中的烦恼暂时丢到一边,仔细询问起情况。
楚葵点点头,又摇摇头。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曦若傻眼,“你又点头又摇头是什么意思?”
“奴婢不知道该怎么说,公主还是亲自去一趟南安王府吧。”楚葵面『色』沉重。
曦若心知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差人向连铖回禀一声,便带着楚葵朝南安王府赶去。
南安王妃见到曦若,表情又惊又喜,急忙拉着曦若去了祠堂的方向。
“公主,你自幼同浔儿一同长大,你帮我好好劝劝他吧。”
曦若远远看到跪在祠堂的那道背影,心里不由一顿。虽说南千浔不学无术,又风流成『性』,但是王叔一向对他疼爱有加,平日虽然多加责骂,也没有严重到跪祠堂这种地步。
记忆中唯一一次罚他跪了祠堂,是因为南安王给他找了门亲事,又求父王赐婚,本是天作之合的喜事,南千浔却当场翻了脸,放着圣旨不管,开始日日出入烟花之地。
生生『逼』得对方求着连铖收回旨意,南安王气得狠狠抽了他一顿,又让他跪了三天三夜的祠堂,最后还是曦若出面劝阻,才将半死不活的南千浔抬回房医治。
不知情的百姓都传南安王世子风流成『性』,胆大包天抗旨不遵,曦若却永远记得南千浔躺在床上半死不活仍旧笑得很开心的样子。
那是许长君去边疆不久之后的事情,自那以后,南千浔的风流之名传遍大街小巷。
“几天不见,你怎么就落魄成这样了?”曦若笑着开口,心情却异常沉重。
“死丫头,只知道跑来看本世子的笑话!”南千浔的调子和从前一样吊儿郎当,仿佛什么也不在意。
曦若脸上的笑容隐去,慢慢走到南千浔身旁,举起手又放下。心里有很多劝说的话在口边,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是我母妃让你来的?”南千浔似乎洞察一切,脸上浮起一丝鄙夷。
曦若看他这个样子,自知不管自己说什么,也只是浪费口舌,便将话咽了回去。
“你这次又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我把南悦柔揍了一遍,你开不开心?”南千浔眼底一片冰凉,流『露』出的丝丝暴戾之气让曦若看得心惊肉跳。
“你到底做了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看她不顺眼,修理修理罢了。”看南千浔一副不在意的模样,曦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别想着蒙我,王叔疼你胜过她千百倍,怎么可能因为她就罚你罚得这么重?”曦若想起楚葵欲言又止的样子,心里的不安放大。
这个败家子不会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吧?
“我要和那个老顽固断绝父子关系,他不准,还罚我跪祠堂,就这么简单。”南千浔不紧不慢地说完,脊背挺得很直,没有一点悔过的意思。
曦若哑然,“断绝父子关系,你脑袋烧坏了?”
“我很清醒。”南千浔认真的神『色』让曦若心里一顿,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慢慢闪现。
“为了长君姐姐?”
南千浔听到这个名字,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眼泪也掉出来,“你怎么会有这么荒唐的想法?”
“我还真想不出有谁能让你这么拼命!”曦若被他嘲笑,心里不爽,冷冷地嘲讽。
南千浔却并不在意,神『色』恢复平常,冷静地开口:“你真的想多了。”
“那你又做什么揍南悦柔?”曦若也不顾形象,索『性』坐在地上。
南千浔依旧挺直脊背,冷笑不已:“本世子修理她还需要理由?”
“难道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伤害某人的事情?”曦若小心地试探,南千浔嗤笑不已。
“她还没有那个能耐,就算有,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下场。”
“啧啧啧,你与其在这里说大话,不如想想自己要怎么逃脱责罚。你居然敢跟王叔说断绝父子关系,我看这次就算是本公主和王妃一起下跪,都不一定能让王叔饶了你。”
曦若虽然心里担忧,嘴上却一点不饶人。
南千浔翻了个白眼,对曦若的话不屑一顾。
“你就不想想王妃?她那么担心你,你还这么伤她的心。”曦若想到自己自小没有母妃,心里便觉难过。
南千浔沉默下来,没有说话。
守在祠堂外面的人悄声离开,南千浔神『色』一变,整个人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