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求了父亲私下派出亲卫,到她南楚外祖家里带她离开,回来的途中遭遇劫匪,亲卫无一生还,她人也没了,就这么消失在那次的劫杀里。”
皇帝亲卫行迹被泄漏,还打都打不过?这坑大了点啊!
不过,有皇后被坑死的惨案在前,再坑死个未来媳妇也不算什么了。
再次觉得她决定掌握未来是正确的!否则被坑死都找不着债主啊!
“承哥说说,这义安侯府图的是什么?”颜娧可真被一圈圈的套给蒙昏了眼。
淑妃与才传话想消停一阵子,另头马上就有人耐不住性子再来搞事,存心不让她好好过这个年了阿!
“听闻义安侯府年前接了一位养在外祖家的三姑娘回府,便是德贵妃要指给您的那位。”叶修想起了年初看到的邸报。
颜娧怔了下凝眉问道:“弄了一个相似的身份,想博取同情?没这么傻吧?”
黎承漾出嘲讽笑道:“看样子是有。”
“知道这定情信物的人很多?”颜娧好奇了。
“安定公连下人都人人有一枚书笺,只是成色不同,外子新妇为绯红色,成对投影透光无色,寓意此情深处,红笺为无色。”
这安定公府是个极致浪漫的家族啊!灭得可惜了点。
“母亲与安定公夫人自小结识,母亲去送嫁时,结的这门娃娃亲,兰芯出世没多久,这枚书笺便送来了,父王继位前,我们两家时常相约在两国边界共聚,兰芯那时还小,我还记得喂她糕点时,她开心得手舞足蹈的样子......”黎承收了话,似乎沉浸在幼时美好里。
他很清楚,如果父王没有继位,母亲不会死,安定公府也不会灭,兰芯也不会失踪了。
而他更清楚,这一切的源头,仅仅是那些臣下的贪念。
“谁?”黎承惊觉有他人气息,轻点船板飞去,影消剑也指了过去。
范雪兰被剑刃所惊,跌坐于小船上,差点落入湖里,所幸黎承动作迅速,施了内力踩稳小船,一把将她拉回颜娧船上,熟悉香气一下窜入鼻息,扰得他失神得放了怀中人。
“咦!小姊姊来啦!”颜娧无视黎承失神,欣喜起身将范雪兰安置到身边,热切递上今日的三样点心,暗忖着,知道她背后有故事,当然得更加殷勤啊!
她可把黎承的失神,范雪兰的失常都收进眼底了。
范雪兰则被这比平常又更热情的丫头吓得颤颤抖,更被黎承没预期的出现给扰了心神,食不之味的咀嚼着颜娧送进她嘴里的点心,连她介绍点心名字都恍若未闻。
“小姊姊,不好吃吗?”颜娧长睫毛眨巴眨巴扇着,没放过“木讷”背挺得笔直的范雪兰,她不若平常慵懒婀娜,眸光回避着黎承的注视。
“妹妹的点心,哪有不好吃的道理?”她勾起一贯媚人的浅笑回应,眼尾余光扫了正失神的黎承,见他正好将书笺放在鼻息前嗅着香气。
这举动让范雪兰白皙脸蛋迅速染上酡红,惹得颜娧一脸好奇回望,也没瞧出什么,又回头看不之在娇羞何事的她。
颜娧不知,长年使用流霞香的她会不知?
流霞香使用后,香气会随着个人体味不同而产生不同香气,沾在私人物品上香气半年以上也不易散去,这也是为何流霞香价格居高不下的原因,谁不想拥有独一无二的香气?
虽然将书笺交给颜娧也三个多月了,上头的香气仍是她特有的体香,让人又羞又恼的是他居然还嗅了!她最爱的点心都没半点滋味了!
黎承回到小几前落坐正对范雪兰,放下了书笺兀自动筷吃饭,佯装毫不在意的大口大口的进着食物。
颜娧虽不太懂,也瞧出了两人猫腻,对着身旁立秋使了个坏眼色,马上入后厨提了范雪兰今日要带走的点心递上。
“小姊姊,我这今日不方便,多了外男,就不耽误你了啊!”颜娧堆上浅笑起身扶了范雪兰,客气的下着逐客令。
黎承被这不按牌理出牌的颜娧给噎了气,赶紧挪方向到船边,把方才进的食物几乎都给呛咳了出来,在他咳得停不下来时,颜娧更加快速度送客,人走都到船边了。
一见人都要走了,黎承再也顾不得难堪,摀着嘴也急忙回身,伸手拦下正要上小船的范雪兰,几乎咳着把话说完:“别走!”
范雪兰停下了脚步,正要接手的丫鬟也愣了下,清冷嗓音问道:“公子何意?”
黎承没给其他人多说话的机会,一手抄起桌上的书笺,一手横抱起范雪兰,急速冲进颜娧身后船室,留下一脸诧异的人们在船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