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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昀回到了梅绮城外西的王府别院,将圆盅交给了于缨。
于缨接过圆盅瞧完后,在手上抛了抛,唇际勾着了然于心浅笑,不忘先跟儿子道声喜:“生辰快乐啊!”
他多数是个不让父母担心的孩子,就连邹嬷嬷都说是个不磨娘的孩子,头胎也顺顺溜的两个时辰就产下他,反倒惜儿让她疼了一天一夜都不见胎头。
在身边待的时间也只有六年,便被王爷接进军营教养,连惜儿也只晚了三年,一样送进军营了,孩子教养都交给王爷了,她当了个轻松娘,自然有更多时间可以帮忙撸顺了太皇太后不想管的事儿。
既然嫁给了不一般的男人,她自然得过不一般的日子,嘴上虽抱怨着男人百般不是,心里惦着那个知她、惜她的男人。
“你媳妇这运道没话说了。”于缨抛着手中的圆盅,望物兴叹呐!
准了两人出门庆祝生辰,可以换来这盅东西,这是什么运道啊?
能与东越走近的还有谁?自以为还能再攀上权势的还有谁?
谋害亲夫手也不抖一下的人,把矛头放在梅绮城也不意外。
小媳妇无意间拉了梅绮城一把,又想着祸害云丰山更不意外。
能不清楚她能通同的仅剩下言官?
她那位王爷夫君,可从来不担心言官会不会一头撞死在朝堂上的,有这么傻的言官愿意为她上一上疏?
面对母亲的批评,承昀不悦的拧起剑眉道:“内息耗损了四个月,她累了。”
于缨对儿子挑了挑眉,绽出起意味深远的浅笑道:“我知道。”
母亲的笑容,让承昀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道:“母亲故意的?”
“嗯。”于缨正思索着这盅东西该用在那,兴味盎然道,“不这样,她怎么知道我儿子好处?”
看着她日日消耗内息碎梅子,怎会不知道内息消耗过大会如何?不挡挡怎么让小媳妇知晓,不论多大耗损都能在相互调息下恢复如常。
“......”承昀哑然失笑看着母亲,犹豫了半晌道:“她不知道。”
于缨愣了下差点摔了圆盅,蹙起柳眉失笑问道:“她也没找过你?”
见儿子染上怒意的星眸朝她而来,换了于缨唇线抽了抽,佯装惊愕问道:“你有这么乖?”
“留了左家兄妹,我能不乖?”承昀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有嫌儿子乖的?
也不是打不得两人,本就累得沾床就睡的人,那还经得起他们一番打闹?
自然为了她能好好入眠,除了房门不让,见了面也各自退让。
于缨掩不下唇际笑意,回头同邹嬷嬷交待道:“明日把府里的百年老篸调来,赶紧的给小媳妇儿补一补。”
邹嬷嬷恭谨福身称是,也低着头不敢笑出声。
年轻真好!有这样大把时间体验青春。
“小媳妇的酵液能不能给母亲些?”于缨已经想到怎么处理这盅东西了。
“母亲打算?”承昀气是气,正事还是得办,至少今日之后不会再被挡在门外。
于缨莞尔笑道:“她喜欢养牡丹来衬托国母风华不是?只有那位殿阁里的牡丹活不长久,再来看看那位开不开心,也不能祸害其他园子的花花草草,还是先要点酵液准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