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困难的伸手触摸颈后,因触摸到斑块而惊惧于心,探入单衣腰际也摸着斑块更是心惊,他身处大帐并未与染病军士接近,何时染了疫竟不知晓?
关将军日日前去探望小将军尸首,难道关将军早就染上疫病?
不久前将军还发下豪语定要拿下冀州城献给陛下,只要疫病进入冀州城便能不攻自破,他们定能补回在百兽园之损。
那些豪语言犹在耳......
趁着底下人神游之际,闫茵无言以眼神询问师姊:偷看人沐浴了?
没好气地忽视询问眸光,颜娧轻推了闫茵一把,正色问道:“纠竟有多少军士入城?”
“来不及了,半个月前我们早就安排了几个重症军士落脚在城南土地庙里,乞儿窝里没人逃得掉。”王二毫无畏惧地抬眼回望狂妄笑着。
颜娧鬼面下勾着浅笑,再次戏谑问道:“将军可知为何你们与城内富商勾结,买光外围郡县所有疫症用药,城内至今仍未发疫病?”
王二掩不去眼里震惊,半晌说不出话来。
的确如此,他们等着城内传出疫病灾情等了好些时日,至今未有任何音讯,也为此他才焦躁不安,心性浮躁得定要偷跑进城好好大吃一顿。
“将军忽略了疫病成因,需不需要我来给将军说说?”颜娧没等应答,径自取下腰间艾香银叶缠丝熏球,小二接手呈现于王二面前。
“疫病成因莫过于天灾,民不聊生为始,敢问将军冀州城可穷困得没能给乞儿们一口饱饭?人们穷得连药材都买不了?多数人身强体壮之时,疫病也难侵体,即便有也能迅速康复。”颜娧撇了眼虚弱的王二,苦笑道,“如今将军发病,莫过于楚军粮饷不足,连日饥饿身体虚弱,让疫病钻了空子。”
郝舒子与无观大师的事先恐吓,人们多数都戴上鬼面尽可能减少唾沫接触,傅同知又宣达无观大师为冀州城徒步祈福期间,路经之地需诚心沐浴顶礼,为此大街上每几百步都准备胰子与净水。
辛苦大师每日走断腿的祝祷,为显祭祀诚心,城内还有谁不三洗脸手口接受祈福,聆听祝祷?
她承认,这招真坏了些,利用人心对宗教的依赖与崇敬,可也真大幅减少了患病可能啊!
事后真要给无观法师那双腿脚好好舒缓舒缓,从到达冀州城至今,睁眼便在大街上走,鞋底都磨破好几双,若非大师也是个练家子,早瘫在路边了啊!
“你究竟何人?”王二仍无法相信冀州城能逃过此劫。
“我?”颜娧冷冷笑道,“路经此地闲人一个。”
王二大声叱喝道:“胆敢坏我楚军大事,陛下定不会轻饶你。”
“将军还是先担心自个儿吧!这条命能不能安然回乡,还是个未知呢!”颜娧睨了眼王二,冷笑嘲讽道,“就算真让将军安全返楚,百兽园兵败一事都还没办法摆平,现在便急着告诉在下,恭顺帝想撕毁和平局面,兼并三国?”
王二被问得一噎,他有何能耐决定南楚开战与否?
如今真骑虎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