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他半辈子倾尽所能也无法救得东越百姓远离贫苦。
官家私相受惠于盗匪凌迟百姓......
思及此,晁焕倏地瞪大了双眸,百思不得其解地回望承昀,愕然得几乎讲不出话来,努力吐出字汇问道:“盗非盗?”
“官非官。”承昀十分无奈的陈述事实。
奕王父子丧心病狂至此,早已不将百姓性命摆在第一位,难道摄政的梁王全然不知?
来到东越至今,他不打算与厉煊打照面,静待事态发展。
增加知晓他身份之人,在东越的行事不会有帮助。
难道就因乱世出英雄,奕王便要将四国搞乱?
再由他异军突起统整四国?
这个念想会不会美好得有点可笑?
晁焕面有难色地问道:“若是如此,这城还攻不攻?”
“攻,得攻,只能攻。”承昀一反泰然神色,正色说道,“不管是否为奕王所为,这城都得攻,一来城内可能还有幸存百姓,再来鳄军需要立威,不管何人为鳄军送上此份大礼,他要试鳄军军威,便叫他吃足教训,以此祭奠庐县百姓。”
以战止战,虽不乐见,却非战不可!
晁焕重搥胸膛,喝声道:“好,定不辱命!”
“弓箭手听令。”承昀执起沉重铁胎弓,恰似抚琴般优雅轻挽弓弦,丝毫不见沉重之色,准备五箭齐发,清夜里低沉嗓音格外浑厚冷冽,肃声道,“杀——”
月色里,训练有素的弓箭手们箭矢透着冷栗寒光,整齐划一的挽弦预备。
挽弦追箭已勤练许久,如今正是鳄军验收之日。
承昀提气催动异能,幽夜里城垛上所有防御工事无所遁形,待第一批箭矢乘着月色凌空而去,千只羽箭伴随犀厉风驰而来。
首发箭矢承载着愤怒内息,城墙上泰和旌旗应声折裂,看守小贼没来得及提点,便一箭穿心钉穿在城楼梁柱,其余羽箭应声而落,城楼上看守之人全在还没来得及察觉前全成了箭靶。
承昀提气以异能再探,冷然笑了笑说道,“杀——”
羽箭整齐划一,羽箭再次伴随着承昀五箭再发,月色正美衬着箭势凌厉,箭矢随风而至,行伍无一幸免。
鳄军行动迅捷,穿出密林,锚钩小队得弓箭手护卫,抛钩城垛迅捷攀上城楼,换上鳄军军旗,五人一组窜下城墙,迅速瓦解城门守备。
庐县城门由内而开迎接城外驻军,篝火冉冉映照长街,夹道两旁尸首筑成京观,不分男女老幼均陈尸在旁。
憎恨在鳄军心里着了根,紧握兵器等候着下一步命令。
承昀以手势下达命令,迅速分配寻找贼人击杀,并寻找生还者,引导幸存之人出城。
随后亲自带上剩余鳄军前往贼人驻守的庐县县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