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王的意思非常明白,不管是真摔落山崖也好,被叔父押送送进京也好,仅需管好自个儿的封地按时上贡税赋,其余与都不是你我能够辖管之事。”厉煊虽被打得极不情愿,为了父王想知道之事再疼都得忍。
没想到北雍还真能有双生子的存在,想要撕碎那位郡主的心思猛然跃上心绪,该死之人绝不会是娧丫头!而是那个披着娧丫头面貌的仿品!
“你也是,人家怎么都是顶着北雍黎后的使臣而来,给我收起那份乖张的心思,看紧了你叔父,漏了什么消息,定将你狠狠抽一顿。”梁王慎之又慎的眸光扫过厉煊。
自个儿的儿子什么样子,他能不清楚?
重样的人事物没有一项能受得住,如今得知心心念念的姑娘重了样能不起歹念?
明日不就启程返北了?船上怎么着哪还有东越什么事儿?
忆及船只之事,厉煊心里又是一阵抽疼。
颜娧真会殒命在那艘沈船之上?
一个不愿相信的甩头找回了思绪,吊儿郎当地应答道:“知道了。”
……
寅夜悠凉,弦月皎皎。
顶不住慈父再再请求的颜娧,偷偷潜入了栾甫居住的森炎阁,将栾怡的消息一一告知,此次栾甫也算帮了个大忙,怎能对他的要求毫不在意?
只不过栾甫要求要上织云岛寻女真有些难度,实在不愿叫相汯过早知晓她仍活着的消息,按着相汯那挺会惹人厌的性子,定会惹来一堆麻烦。
好容易耳根子清静了几天啊!
更别说栾甫还得回南楚复命呢!
虽然也如栾甫所言,走海运出海返回北雍借道运河,再返回南楚日子相差不了几日,真要暴露踪迹给相汯知道心里也踌躇着。
看着收拾好简便行装,落坐在榻上一言不发的陶苏,颜娧又是一声无奈地轻叹。
陶苏被连连叹息给惹笑,摇头问道:“哄骗了整座皇宫的男人都没见你大气喘一个,为何临走才来叹气?”
“小苏也忒坏了,谁说我大气没喘?我哭得都上气不接下气了都!”颜娧咬着唇瓣努了努菱唇,哀怨说道,“为了维持哭红的眼皮子,我连觉都没敢睡上,还不能叹一声气啊?”
“也没见你喊累,感觉还挺开心不是?”陶苏看着熬红双眼的小姑娘,不由得又垂眸掩笑。
“光想到好容易安静些时日,又得开始闹腾...心累啊!”颜娧抱着双膝窝在榻上,配上血丝满布的双眸,的确像哭了整晚没能好好休息,软弱可欺的怯弱模样。
“我倒是没感觉日子有多安静。”陶苏暗示地摸了把颈项。
陪着她这几日过得都比她在赌坊的日子张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