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这宅子里有梁王府的奴才,世子不妨趁此时全部带走,省得贫道看一个厌一个。”舒赫令人冷到骨子里的嗓音,似笑非笑地提醒着。
“在下不敢……”厉煊喉头一紧,不敢再移动半分。
仅仅看了梁上男子一眼便被尘丝恐吓,真将人带走还能有命?
方外之人本就无惧于权势,更别说是个且战且学仙的黄帝道奉行者!
“需不需要贫道送你一程?”舒赫戏谑地笑了。
真正的厉家子弟他都没放在眼里,何况是民间蓄意抱养来的伪皇家子弟?
“道长客气了,您将尘丝收妥便好,在下认得路。”厉煊困窘不已。
舒赫扬起玩味浅笑,拂尘一挥,撤去禁制,只见厉煊仓促揖礼后,头也不回飞也似的离开丹房。
颜娧早在门内看得只差拍手叫好,堂堂正正的又出了口气的滋味,真好啊!
拂尘再挥,丹房长窗便再次开启,舒赫还没往里走,小姑娘便迎了上来。
“师兄忒厉害了啊!”颜娧崇拜讨好的大眼滴溜地转了好几圈。
杀意凛然的冷冽对峙不多见啊!
“被你说得好似该取了他命,否则如何对得起你这一声厉害?”舒赫捻着胡髯,偏头瞧了不知话里有几分真意的小师妹。
颜娧被那洞悉透彻的眼眸给看得头皮发麻,唇际不由得抽了抽,为难问道:“真杀了他只怕我们都离不开东越了啊!”
“呵!”舒赫似乎听到天大笑话地睨着小师妹,忍下想拧她耳朵的冲动,糟心问道,“你真想走几个拦得住?”
不说她那身深藏不露的武艺,走不走都在她一念之间罢了!加上带着回春,想破除东越禁制随意进出有多难?不就看她走不走而已?
她想当一株不开花的水仙,难不成还要他陪着不成?方才探得答案的隔应,这会儿仍硬生生卡在心坎里,没那么简单过去啊!
“师兄们花了十几年都还没办成的事儿,难道舍得抛下?”颜娧试探问。
舒赫拂尘轻敲着臂膀,眸光似笑非笑地睇着言不由衷的小师妹,不由得讪讪笑道:“小师妹那张金口一动,还怕没人帮忙办事?”
哎呀!她被内涵了啊!
“师兄~~”隔着最大距离,扯着道袍衣角,软糯嗓音赶紧送上几句呵哄道,“我这不是担心鱼雁往返,容易耽误更多时间嘛……”
“别!你可别!”舒赫如遇上豺狼般惊恐地扯回衣袖,连带退了几步,颤抖抬手道,“牛鼻老道经不起小师妹这番折腾。”
咦!貌似...她又被拒绝了?这群男人愈来愈难伺候了啊!
再这样下去,日后她怎么到处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