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茵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毫不留情地笑了出来,四国出了名的戏伶会口齿不利索?这话想笑死谁呢?
笑得吴昕面色又是一沉,这两人难不成当他聋了不成?
一时三人面色各异,清歌倒是明白人,心知自个儿把面前的男人得罪狠了,只得不停地陪着笑。
杨家有女初长成的戏码,落在自家屋檐上是什么感觉?
酸啊!心里一阵阵地酸啊!
两人什么时候凑在一起的?怎么没半点预警?
闫茵再傻,这会儿也明白了师兄心里的顾忌,此时此刻知晓孤男寡女相偕来京,一路上山为席,林做枕,长空为衾,实为不妥也已经太迟了!
忽地,她回头不解地偏头问道:“哥哥不是说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当初你与小师妹也是这般行走江湖的?”
当怒目对上告饶的浅笑,清歌嘴角莫名地抽了抽,这话似乎不适合在尊长面前问出口啊……
这么一问,吴昕也听出了问题,好个哄骗小姑娘的好手段啊!
虽经不起气,也仍记得好生地将戏秘盒安置在半月桌上,整肃衣冠缓缓走回主位上,严谨眸光审视地扫过满脸堆笑男人。
清歌不笑还好,再笑的下一瞬,吴昕握在四方桌上的大掌,已不自主地掰下桌角握在手心里。
躲在小姑娘身后的清歌,吓得那叫一个呛,不光用心良苦,还使出浑身解数才哄上的小姑娘,得留着命接着哄啊!
“师兄,我与娧儿当真也是如此游历四方啊!”只是身旁还有一个姊姊。
清歌笑得颇为诚恳,明白话得说到什么程度,此时不借用阿娧更待何时?怎么说都是真心实意喜欢那个鬼灵精怪的丫头啊!
“茵儿要是独自赴京出了什么事儿,我们都难过不是?”清歌战战兢兢地堆着笑,再次提醒道,“有我陪着不是挺好的?为了茵儿我连坟都给刨了啊!”
天知道他们多不容易啊!庆幸她身上的回春血脉够强大,时不时能为他挡去蛊虫侵扰,他才能实时地带她闪过一个个的机关。
此次入陵寝方知晓,原来几波的人马多次闯入陵寝,也不过走到陪葬品的墓室,根本没人有能力再往内走。
途中多少尚未完全腐化的尸骨,四肢残缺地沿途倒卧各处,陵寝里飘散的浅淡的异香,全然掩盖了该有的腐臭味,那怡然香气不知为何,总令他熟悉得不自主地放松心神。
经过几次暗香浮动,他猛然发现机关与香气似乎密不可分,一旦香气浮动随之而来的便是各式暗器与陷阱,且蛊虫伴随香气而来,如若没有闫茵几次适时提醒与遮挡,只怕他也没命走到最后。
直至他们穿过满是各式金银财宝的墓室,盈盈光辉走一步暗一盏,墙面上刻划着神国沿革与各代事迹,一路不再有任何异香与机关,仅有沈滞得令人敬畏的肃穆,最终停驻在数道沉重石门前,石墙上没有岁月斑驳的痕迹,竟如同全新刻凿般清楚,神国沿革清晰的以壁画形式展现在眼前。
原本仍犹豫该选哪道门的闫茵,说是似乎看到颜娧的身影,居然毫不犹豫地挑了其中一扇石门,说是要追上颜娧而直接引动机关开启石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