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撒了气的大猫哪敢跟主子造次?呜咽了几声,乖乖趴在车前,露出小尾巴在辕座底下摇晃着。
“公子找着有婚约的良人了?”既然他当真让大猫按着她的香气来寻人,她想再否认也难了,只不过没忍不住心里的小小怨怼,忍不住酸了他一口。
大猫都能直接躺在她的身上,他居然不敢?又被问得一句话都不敢吭声,眸子明摆着的迟疑,更是叫她一肚子火……
她这张脸有没有那么恐怖?
迟疑的眸光再次落在她的孕肚上,清歌说不出开心还是难过,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啊!
他虽然时常不着家,也是个洁身自爱的主啊!
顷刻间找到了妻子,眼看着又要有一个孩子了,他心里除了感动之外,更多的却是愤怒,闷在喉际说不出的话,有一半也是气得……
她怎麽就一句话都不说呢!
难怪爹娘发了急令将他给捞回越城,两老早就知道了?
这几个人都不能预先告知一下吗?
害得他现在傻得跟个二愣子似的,该开口说什么话都没个准!
于是,他决定仿效大猫,二话不说地把自个儿塞进她怀抱里,非得揽着她的藕臂攀上他的肩背,极其为难地弓着身躯,不敢完全将力道放在孕肚上,眸色里也染上了温柔,另手小心翼翼地轻触着孕肚。
显怀腰腹适时的蹬出一只小脚丫,隔着肚皮踹在男人来不及收起笑意的脸颊上,他直起健硕挺拔的腰背,一把拥住来没机会闪躲的闫茵,朝着水润的菱唇落下一吻,惊喜问道:“我真要当爹了?”
闫茵:……
刚才说他没胆子,马上来证明他有多勇敢?
没地方撒气的葇荑抵在胸前,为大孕肚争取喘息的空间,没好气地应答道:“清少门主可以,师兄们说,我们剪忧山养得起,孩子可以有很多爹。”
“胡闹...”清歌气得那叫一个无言以对,“秋姑姑沿路一直远远跟着车驾,我一直以为里头是娧丫头,而且爹娘待在小苑里老长时间也没告诉,我当真不知道呐!”温柔的眸光又瞟过孕肚,“早知道要保护的是你,我餐风露宿作甚?”
闫茵:……
他这是几个意思啊?这句话听起来很有深意……
回春看着傻小子突然开了窍,咯咯笑道:“自个儿妻儿都认不出来,冻死在路边都不为过!”
“我总不能让大猫不分青红皂白就爬上人家姑娘的车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要先上了她,再杀了她。”清歌话毕又是一个浅吻落在唇畔上,大掌落在孕肚上没多久,又迎来一脚,“瞧这崽子活脱脱就是个好动的小家伙。”
“又没说原谅你了,不许碰我们娘俩。”闫茵因为接二连三的窃吻而又羞又臊,一时真不知道该捂住哪儿了,没料到回春居然不是帮她的,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像在鼓励男人多加把握机会啊!
“求你了,原谅夫君一回可好?你好好检查我一路从绥吉镇三步拜,五步跪,七步叩首,到越城这段路程的伤势,看看哪儿还不满意,我再从这儿跪到剪忧山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