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到人的,好像不是我们啊……”一手抓着玉瓶,另手不停轻抚着惊魂未定的胸口,黎承睨了落坐在榻上的女子心里又是一阵堵。
原本苍白的小脸,经过那阵骚乱,不知为何竟透出红润的肌理,身体仿佛在那一瞬间恢复了健康。
想问又不敢问的悬念,堵得他发慌啊!
“我没吵没闹的,怎么是我吓人?”颜娧将孩子放在身旁,葇荑轻轻放在胸膛,那双稚嫩的小手,旋即主动握上母亲的温暖,令她爱怜不舍地扬起唇线。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东越修道成仙了。”黎承莫可奈何地又瞧了眼玉瓶,心里气得!
能不能把秋姑姑喊回来啊?
想着想着又无奈地叹息,喊回来也无济于事,不能够啊!
越城与临辉城往返的方向全然不同,真要人家走一遭,也是为难了立秋……
奴役别人的属下,不觉得丢人吗?
“承哥这话,放我身上,虽不中,亦不远矣。”颜娧不由得笑了出来。
正常人能不吃不喝一整年吗?
看看厉耀一关十年,不也是如同得道成仙般的自由自在?
也不知道姑太祖母,真见了人...喔!不!见了虚影,会是什么反应?
真把礼物给姑太祖母送去了,她反而笑着笑着就担心了。
她那句亦不远矣,叫两个男人同时都拉长了脸。
“你还真想成仙啊?信不信皇祖母分分钟让你下地狱?”
黎承心里不停提醒自个儿,娧丫头还在坐月打不得啊!
绝对不能气得想揍人了。
看着承昀面色铁青地落坐在她身旁,颜娧轻蹙了柳眉,忧心问道:“不过,东越边境是怎么回事?”
“你还有闲工夫管边境啊?”
被两个男人同时高了几度的音调质问,颜娧不免缩了下脖子,仍是鼓起勇气指着黎承兜里的玉瓶,“总该知道这个人怎么跑来的啊!”
“我一路顺着雍越边境过来的,奕王费尽心思弄的障壁像是没了。”这种事瞒着也没用,虽然话里话外全是不高兴,黎承还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颜娧瞪大了那双明亮的眼眸,讶然地捂住唇畔,“奕王也是以命换术?”
东越这群人是怎么了?
除了薨逝的靖王,仅剩的两王到底干的都是什么破事儿?
为不让闲杂人等轻易进入封地范围,奕王竟愿意动用神国当初护卫皇城的禁术,当真认为他身上那微薄的神国血脉,能够保他一世安稳,顺利复辟神国,再登上皇位吗?
“又是老靖王给出的主意?”颜娧想想也没谁了。
老靖王都能给卓昭下绊子,利用延随丹逼得他以水晶棺椁封存厉耀,再诓骗奕王燃烧神国血脉换取封地的障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