牢头亲自带领弟兄们四处打探东宫娘娘的下落,在路过高掌柜客栈的时候发生了蹊跷。
“官爷,累了吗?进来喝口茶水吧!”高掌柜作为一个生意人,免不了经常和来往的官爷搭讪。
“好吧!弟兄们,先去喝口水!”牢头带着弟兄们进了客栈,一边喝着高掌柜奉上来的茶水,一边唉声叹气。
“官爷,您这几日找的人,可有下落?”高掌柜一边给蓄着茶水一边聊着。
“要是有下落我,我会这么唉声叹气的吗?”牢头有些不耐烦的回答道。
“不知官爷您搜寻之人是何来头,还得您亲自在这街里搜寻?”高掌柜见客栈现在过了用餐高峰期,于是继续闲聊打探着。
“你管那么多干嘛!走!”牢头不想透露关于这件事情的任何线索,莫名其妙的发起了火,站起身就准备走。
“哦,对了,你们客栈那俩女的呢!去哪儿了?”牢头气冲冲的正走到客栈门口,突然回头环顾了客栈一圈,好奇的向高掌柜问到。
“哦哦,您是说我这客栈的那两位女子吧,其中一位换了病,他们一起回家乡看病去了。”高掌柜不知道青翼和阿春之间隐藏的秘密,见自己不经意间惹怒了牢头,于是毫不犹豫的就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
“什么病?这临淄城的大夫不比他们老家的强啊,怎么还非得回去呢?”牢头起了疑心,正好之前遇到的时候,就觉得这两人有些异常。
“我也不太清楚,也可能是想家了吧,正好顺便回去看看!”高掌柜见牢头继续追问,可是自己也不太清楚事情的缘由,于是猜测着说道。
“想家?”牢头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赶紧带着弟兄们朝着齐国的军营走去。
牢头靠着自己和军营一些人的关系,找到了一些曾经东宫娘娘一起上阵杀敌的士兵们,又打着要去东宫娘娘家乡取一件东西的幌子向他们打听到了东宫娘娘家乡的位置。
随后,牢头就带着五六个弟兄们借了几匹上等马向东宫娘娘的家乡驶去。
“头儿,您怎么就断定这东宫娘娘回了老家?”跟随者牢头的狱吏阿峰一边骑马一边好奇的问到。
“东宫娘娘并非临淄城本地人,离家甚久,不回家还能去哪儿?”牢头带着自己的猜测大声说道,毕竟这也是他临死一搏了,他希望通过自己的肯定给弟兄们带来一些士气。
就这样,他们快马加鞭、日夜赶路,在第二天夜里到达了阿春所在的小村子。
面对着这静悄悄的村子,他们在村头找了个稻草堆休息了起来,准备等待黎明的到来,通过路人打听东宫娘娘的下落。
“小伙子,小伙子!”阿春的父亲每天都要早起去给集市上的饭店送豆腐,这天正好路过这里,发现了在村口稻草堆里熟睡的这几位,天空也刚下起了绵绵细雨,心疼之际,就想叫醒他们再给他们找个地方休息。
“谁?”牢头被钟爷爷唤醒了,警惕之中立即拔出腰间的刀,并大声说道。
“哎哟哟,我是看下雨了,你们在这睡觉哪儿行啊!”钟爷爷端着手中的豆腐往后退了几步,一边哆嗦一边说着。
“哦,多有得罪!”牢头上下打量了钟爷爷一番,发现并非不善之人,于是客客气气的道了歉。
“你们不是本地人吧,看起来应该是朝廷中人?”钟爷爷看了看他们的穿着打扮,又继续问道:“这大晚上不住客栈,为什么睡在这稻草堆里啊!”
“哦,我们是奉朝廷之名外出办事,没那么多讲究!”牢头笑着回到道,又仔细盯着钟爷爷问道:“您可是这村里人?”
“我是这里土生土长的!”钟爷爷见这几位官爷看起来也面善,再加上这几日自己本来就开心,于是还开心的聊了起来。
“咱们这村里最近可有离乡之人返回?”牢头追问着。
“你问这个干什么?”钟爷爷警惕了起来,脸色立马严肃了起来。
“哦哦,是这样的,有位齐国的功臣离宫回乡了,我们此次特来邀请她再次回宫,大王和西宫娘娘都想她了!”牢头见钟爷爷的脸色都变了,就知道这东宫娘娘八成是回村里了,但若是直言要来捉拿东宫娘娘,这但凡是个老乡,肯定都会维护起来,于是赶紧编了一段谎言忽悠了起来。
“是吗?那我们村里刚回来的那位,肯定不是你所谓的这个功臣,没那么大本事!”钟爷爷自始至终也不知道阿春带兵打仗和做了东宫娘娘的事情,所以放松了警惕笑着说道。
“哦,是嘛!”牢头听完钟爷爷的话,心情又开始低落了,带着一些失望的表情说着。
“这样吧,你们跟我走,我带你们去我家继续休息吧,这小雨下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你们在这里睡觉也不是事儿,等天亮了、雨停了,你们再去找人也不迟!”钟爷爷热情的说着,又看向了他们几位。
“这......”牢头看了看这天气,又看了看身边的弟兄们,点了点头对钟爷爷说道:“那好吧,我先替大家谢谢您了!”
“没事儿、没事儿!”钟爷爷一边摆着手一边带着他们往家里走。
“我来帮您拿着吧!”牢头为了感激钟爷爷,一把端过来了钟爷爷手中端着的豆腐。
“哎,我闺女就总是在外闯荡,肯定也少不了跟你们一样露宿街头,也少不了得到一些好人的帮助,我帮帮你们,也算是还个恩情,在外闯荡的,也是不容易啊......”钟爷爷一边走着,一边念叨着,牢头和几个弟兄们也只是跟随、听着,并没有多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