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鹏由此断定,这些如液如雾的小珠子,就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他尝试吹掉这些小珠子,可是它们离开掌心却飘向宋秋月的脚踝,几十粒小珠子把她的伤患处围起来,一点一点消失在她脚踝上。
当这些小珠子完全消失时,宋秋月忍不住嗯了一声:“嗯,好舒服啊!”她低头看了一眼脚踝,还尝试动了动,脚踝红肿的现象明显减轻,疼痛更是减弱了九成。
宋秋月很惊喜地说:“呀,伤好了,大鹏你可真行,啥时候跟人去学的推拿按摩啊?!”
程鹏还懵里懵懂呢,听到这话,只是嘿嘿地笑:“也没啥,小意思,嘿嘿~”
他心里却想,妈呀,一定是那镜子的事儿,那到底是啥神奇的宝贝啊?他越想越激动,而宋秋月则尝试站起来走路。
除了没有鞋之外,她走路一切都正常,便收拾了旁边的筐、镰刀和草,回头惆怅地看了一眼野猪尸体,问程鹏:“大鹏,我们走吧?可是这野猪咋办?”
其实她心里正非常钦佩程鹏呢,这头野猪这么大,程鹏居然自己一个人把它给打死了,这得多大力气才行呢?她长这么大,还是第一回看到有这么勇猛的男人。
先前程鹏在她心里,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可此时再看,却觉得他格外有男子气概。略显瘦弱的身体,蕴藏着惊人的力量。
程鹏回过神来,应了一声道:“哦,先放着,回头再说,我们先回去吧。”看看时间,已经是七点半了,再不回家家里人要着急了。
宋秋月点点头,程鹏起身,去把野猪的尸体往隐秘的地点拖过去。这可是一头野猪,野猪肉市场价五十元钱呢。回头拿到集市上去卖,这一头猪可值不少钱。
程鹏家太穷,自己给人打工一天也才二三十元,这头野猪,顶他一家人两三年的收入了。想到这些,程鹏就禁不住有点小激动。
把野猪尸体藏好,他便和宋秋月一起往家走去。看到秋月没鞋穿,程鹏还把自己的鞋脱下来硬塞给她。
“不碍事,我这样能走路。”宋秋月起初怎么都不好意思接他的鞋,怎能一而再再而三地麻烦别人呢?今晚程鹏救了她,已经历尽艰险啦!
可程鹏嘿嘿一笑:“姐,你是不是嫌我脚臭?不是的话你就穿着!女人和男人不一样,你们都细皮嫩肉的,被石子儿拉伤就不好了,再说了,你那脚也没好利索啊。”
在他的强烈要求下,宋秋月才穿上他的鞋,程鹏则打着赤脚。两人有说有笑回家去,四月的山村,天黑的早,人们早早就关门闭户,躲在屋子里看电视准备休息了。
一人看电视看到半截,跑出来上茅厕。正好程鹏和宋秋月经过他家门口,说笑声被他听到,顿时来了精神。
“耶?这不是宋秋月的声音吗?”这人叫张运峰,四十岁,没出去打工,在家靠一台柴油三轮车跑点小运输赚点小钱。他也是宋秋月的‘粉丝’之一,所以对她的声音很敏感。
但张运峰很快不高兴了,为啥还有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这可不是张虎的声音,张虎是哑嗓子,声音很有特色。而眼下这个男人的声音,明显是个小年轻。
张运峰也不上茅房了,就躲在墙根仔细听,还从石头墙缝往外看。
“哦~是程老四家的崽子~”他看到了月光下,程鹏的侧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