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流言蜚语还是五福晋的额涅哈达纳拉氏特意书信一封,告知五福晋富察氏的。
“昨日,我额涅哈达纳拉氏书信一份,说是外面有传闻说是你善妒、容不得妾室的存在,欺压府内现有的庶福晋、意图掌控九阿哥收受贿赂……”
五福晋坐在软榻上,让嬷嬷给她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
其实更难听的是,外面传言乌拉那拉纯敏是狐狸精妲己转世,才能吸引住端郡王的视线,以后就是祸国殃民的……
不然这天底下的那会有男人就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
还好这不是天下大乱,没准还得有人提出来把九福晋,甚至三位小阿哥们给活活烧死不可。
纯敏恰好面对窗户坐着,午后的阳光射到她的脸庞上,使她的两颊更加红润。
睁大的眼眶里,晶亮的眸子缓慢游动着,“这话说的倒是有意思,本福晋自打进宫里以来,对我家爷庶福晋不能是说照顾体贴入微,可也是吃穿不愁,份例比着旁人府上的侧福晋来的,
前一阵我家庶福晋出去会客,那三阿哥府上的庶福晋,还说我家妾室过得好,不受嫡福晋蹉跎,衣食无忧的,怎么到了别人嘴里就说我容不得人了,
我家爷可是说我顶顶的贤良淑德,对妾室温柔大度的嫡福晋,这满朝文武就没有一家大臣、皇子皇孙的后宅比我家爷的后院,更和谐有爱的。”
纯敏这话说得脸不红,气不喘。
那两个妾室,或者说通房,还是纯敏给提到庶福晋的名分上,又享受侧福晋的份例。
除了胤禟的宠爱没有,这事事顺心。
你说没孩子,没男人宠爱,你以为你出来勾引,就能有了吗?
不用胤禟说,纯敏就知道胤禟对于那两个有名无实的庶福晋是什么态度。
幸好那两个“有名无实”的庶福晋也老实,纯敏才乐意给他们体面。
宜妃娘娘也是不条件的支持着,“可不是嘛?我们小九家的不论是才貌,还是品行,都是最好的,这可是皇上亲自拍板定下来的!”
“九弟妹生下三个健康的嫡子,就算是独宠怎么了,有嫡子,谁还要庶子?”五福晋也是愤愤不平的言道。
宜妃娘娘拍板道,“这肯定就是那个作妖的,欺负敏儿善良、有福气,才出来兴风作浪,”
五福晋自然点头称是,“我娘家查出来幕后之人,是宫里面的某个主子就没往下查,所以儿媳这今日进宫,一是为了看看额涅,二是跟敏儿说说这事,只是我这怀孕后,记性就不如从前,好悬没把这事忘了。”
“你这是一孕傻三年,”宜妃娘娘笑看着五福晋敲着自己脑门,又对着纯敏说:“敏儿也别担心,这事有胤禟和额涅给你做主,肯定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那儿媳在这里,就先多谢谢额涅,”纯敏乖巧的朝着宜妃娘娘行了一个大礼。
“呦呦,本宫这小媳妇还知道客套了,”宜妃娘娘捂着嘴,身体微微向后仰去,笑得花枝招展。
宫外闹市区,胤禟和胤?在看着路边瞅见有老人做泥人,就停下脚步。
“麻烦老人家,给我做三个福娃,”胤禟想着自家三个小子,还没有见过这个,就对着做泥人的老人说道。
老人的双手很灵巧,一个泥人在他手里诞生,只要几分钟。
看他又拿起一团泥,先捏成圆形,再用手轻轻揉搓,使它变得柔软起来,光滑起来。
接着,又在上面揉搓,渐渐分出了人的头、身和腿。
他左手托住这个泥人,右手在头上面摆弄着,不一会儿,泥人戴上了一顶小帽子,显得可爱几分。
不到三刻钟的时间,三个活灵活现的福娃娃出现在胤禟和胤?的面前。
胤禟右手拿过泥人,越看越觉得像弘瑞他们。
从怀里面掏出一锭银子递给老人,心情愉悦的说:“老人家不用找了。”
“多谢大爷,多谢大爷,”老人家双手捧着银子,脸上因笑意让皱纹越加深刻,显得有些献媚。
胤禟挥了挥手,没往心里去。
就和胤?继续往前走去。
“今日给客观说说本朝端郡王,也就是皇九子的嫡福晋……”
酒楼上穿着素色衣衫的说书现身,站着身子,将画着山水风景画的扇子打开,声调起伏有落的大声说道。
胤禟蹙着眉头,停下前进的脚步,朝着酒楼二楼的说书先生望去。
纯敏在宫外名声不显,这怎么说这书先生会提及她。
胤禟下意识觉得其中有蹊跷。
正常要说,也应该说四福晋董鄂娇兰才对。
董鄂娇兰前些日子,可是高调的狠。
不是拿出嫁妆钱给受灾的地区施粥,或者就是捐献银两给军队捐献棉衣棉裤。
不过董鄂娇兰高调三、四次,就被四阿哥胤禛给阻止,甚至与其大吵了一架。
这么明目张胆的“善举”。
不说其他阿哥,皇太子都开始对四阿哥产生微词。
其他阿哥们和各家福晋,也会捐款等等,可是没有董鄂娇兰这种,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
事情做得太高调,众人就觉得董鄂娇兰是在花银子买名声,收敛人心。
胤?把这事当做笑话跟胤禟说。
胤禟坐在摇椅上,讥讽一笑,“户部又不是没有施粥,给大清官兵衣物,用得着她显大眼,当这帮人是傻子吗?不知道她拉拢百姓、买名声,自打董鄂娇兰当了四阿哥的嫡福晋后,真是越做越糊涂了。”
不过此时此刻胤禟笑不出来。
那个说书先生竟然敢败坏他宝贝福晋的名声。
什么叫做端郡王福晋凶残,什么叫做端郡王是个粑耳朵,什么叫做端郡王嫡福晋妲己转世。
胤禟用眼睛严厉地瞪着说书先生,那眼神像要射出火花一般,只想把这酒楼给砸个稀巴烂!
没等胤禟派人把酒楼给砸了。
就见到五格的亲信张冷声走到说书先生面前。
一脚把那个说书先生踹倒外地,张口大骂道:“李赖头,你特么个王八蛋玩意,欠我们乌拉那拉府上的银两不还,还败坏我们嫡小姐的名声,是不是不想过了吗?”
那说书先生吸了一口冷气,茫然失措,像个泥塑木雕的人过了一会儿,才一脸茫然问:“你们是谁啊?我不认识你们!”
“不认识我们?”张冷声带着刀疤的脸,凑近对方,冷声说:“怎么四天前,你在胜博赌场输了几百两银子就这么忘了?”
说书先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张冷声抽出腰间的刀,寒光阵阵。
说书先生身体颤抖一下,瞬间回过神,跪在张冷声的面前,抱着他大腿说道:“是,是,大爷,大爷,小的过一阵就还银子,爷,大爷,你放心,我,我三天后就,就还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