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一愣，不明所以。

阿三脸色坚定，咬牙道：“对，卖给你！”

“我身上多处筋脉炸裂，已经是个废人，没有什么大用处，但我一时半会却还死不了。”

“只要你不嫌弃，我可以给你看门，可以给你当狗！你让我咬谁，我就咬谁！”

声音几乎是从嗓子眼吼出来的，充满悲愤。

秦川反应过来，轻声道：“是因为你的妹妹？”

阿三身体一颤，一抹柔情和自责浮现在他木讷的脸上：“是。”

“她是我的宝，我就算没了这条命，我也要护住他。”

秦川略微沉吟，道：“温鹿鸣就是用你妹妹控制你，让你帮他杀人？”

温鹿鸣之前的喊话他听得一清二楚，略微一想就明白了。

阿三沉默，良久，道：“是，我妹妹身患绝症，温鹿鸣说能治好她，条件就是让我帮他杀人。”

眼中露出一丝挣扎：“我知道这是脏事情，但我没得选！”

又看向秦川，一脸希冀：

“所以，我求求你，帮我把我妹妹从温鹿鸣手中救出来，我把这条命卖给你！”

秦川深深看了他一眼：“你的命，我不要。”

阿三脸色一黯，好容易恢复的一点精气瞬间萎靡下去，整个人再次变得虚弱低沉。

“是啊……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温鹿鸣都看不上了，更何况你……”

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自责，粗大的汗珠划过脸庞。

山一般的汉子，却像个孩子一般哭泣起来。

“我只是说不要你的命，又没说不帮你。”

突然，秦川的声音再次响起。

阿三猛然抬头，就看到一张笑盈盈的笑脸。

或许没有温鹿鸣灿烂，但却没有一丝的阴冷和虚伪，是真的让人感到真诚和温暖。

“谢谢，谢谢……”

阿三泪珠更大，猛地跪倒地上：“只要你尽力，不管成与不成，阿三的命都是你的。”

“你的命，是我的！你妹妹的命也是我的！”

不知何时，温鹿鸣已经走了过来，脸上再次挂起笑容，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反倒让人心悸恐惧。

“你就是我温鹿鸣的一条狗，你的命，轮不到你做主。”

阿三身体猛然一颤，连忙哀求道：“大少爷，求求你，看在我已经帮你杀不少无辜的人，你就放过我和我妹妹吧。”

“我已经是个废人了，没有用处了，你就发发慈悲，饶了我吧。”

温鹿鸣盯着阿三，笑容越发灿烂：

“就算是一张废纸也有用，你虽然杀不了人了，那还可以给我但凳子嘛，你知道的，我这人不习惯站着。”

“你虽然皮糙肉厚，坐着不舒服，但看在你帮我杀了不少人的份上，我就给你这个殊荣。”

他脸上带着笑，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不寒而栗，充满愤慨。

但，在场众人却没一人敢多说。

只因为，他是隐世家族，温家大少，温鹿鸣！

阿三绝望了，脸色苍白无比。

不过，事情总有意外。

“你特么脑袋坏了是吧？”

秦川清朗的声音，带着一丝不屑：“阿三现在是我的人，轮不到你做主，不想老子抽你，就赶紧把他妹妹交出来，然后给老子滚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