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兮背着一把吉他,向电话里的人抱怨。
柏桐网吧门口招牌上霓虹灯的光照在修长的身影,七点钟的柏桐街开始变凉,也逐渐车水马龙,人来人往。
柏桐街也算的上是一条夜游街,一到晚上,这里就会香气满街,嘈杂的声音充满着烟火味儿。
何兮抱着一个长形的漂亮礼盒,有些慵懒的动作引得周围路过的少女频频回头,好看的桃花眼邪魅一眨,顿时就能听到一阵倒吸气的声音。
电话里的贺言似乎有点忙,那边的音乐声大的有些震耳朵。
“你来了,不会自己上来,你多大的架子?还接你。”
“喂,好歹我也是为了美华姐特地从外地赶回来的好吧。”
“……你腿残了?”
“没有,你个讨人厌的家伙!”
“没有残啊……那你还不快上来帮忙!没听到楼上那么多人点酒?你以为你真的是来享福的?我看你就是欠修理!”
然后对方无情的挂了电话。
何兮拿手机的手气的有些发抖,明明是个刚满十八的臭小子,凭什么指使自己干活?!
不是说好的好兄弟吗?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以前还是他对他大呼小叫呢!
何兮带着满肚子的不满,一个跨步,就进了网吧,直上三楼。
……
柏桐酒吧后厨
“荣叔,来两份爆辣小吃!”
“好嘞!两份爆辣小吃!”
“言哥,酒不够了!”
“等着!”
……
酒吧里音乐声震天响,要想让对方听清自己在讲什么,不靠喊,练出一副河东狮吼的嗓子是不行的。
舞池里已经有些小青年,纵情歌舞,台上也有专业的人放着节奏性强的电音。
五颜六色的灯光撒欢的在酒吧里乱射,把人照的忽隐忽现。
贺言跑到后厨抱了一箱酒回来。
吧台的调酒师小文笑嘻嘻的看着贺言把酒放下,“阿言,要不哥给你整两杯?”
吧台的光线还好点,有些暧昧的光打在贺言精致的脸上,一身制服穿在他身上,简直就是行走的诱惑,小文看了都有些窒息。
贺言薄唇一钩,纯黑的眼睛在黑暗的环境下,似乖戾又似悲伤。
“谢了,文哥,我不喝酒。”
小文大了贺言四岁,但是气质上贺言却比他更像二十多岁的人,有时小文还觉得,这个刚成年的少年更像历经多年的沧桑老人。
贺言摆手离开了吧台,小文也开始继续调酒。
贺言拿出老人机看了看时间,七点半,想着小元和大宵也该到了,该准备他们的饭了。
他一转身,有一个人影就从后面扑了上来。
“嘿!臭小子,胆子大了,敢凶我,还指使我,说,美华姐是不是给你喂了熊心豹子胆?!”
贺言及时闪到一边,才没被扑倒,他慢悠悠的拆下刚刚搬东西时带上的白色手套,“哦,原来是兮哥,要让你上来帮忙,怎么现在才来。”
那有些鄙视和埋怨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要不是何兮手里抱着礼盒,他都能直接上手和他打一场!
“臭小子,我要是听你的话马上上来给你吆喝,我还是你兮哥吗?”
“呵,兮哥你怕不是忘了三年前你还在这里被美华姐吆五喝六的呢。”贺言冷不零丁的突出话来。
何兮桃花眼一眯,往礼盒上一拍,“那些让我受益匪浅的日子,怎么敢忘,现在美华姐就是我亲娘欸!”
贺言冷笑回应,然后又盯了他一会儿,原本还有些神气的何兮被他那么赤裸裸眼神一看,都有些不自然。
何兮拉开脖子上的领带。
今天是柏桐老板娘37岁生日,他特地穿了一身正经的衣服,还绑了条黑色领带。
那么热的天,他还能在外面有风的地方忍受,可到了酒吧,就感觉整个人都被浸在热汤里。
何兮又觉得还不够凉快,又解开了几粒扣子,露出了里面线条清晰的锁骨,极致诱惑,“干嘛这么看着我?”
何兮是他们兄弟之间最美的,与贺言的精致美是完全不一样的,有时何兮的动作还又像女孩子一样讲究,喜欢他的人都会说他优雅,不过在贺言看来,不过就是卖弄骚首。
“没什么,孩子大了,该学会赚钱了。”
贺言揶揄何兮该上台表演,为柏桐作出贡献了。
何兮只纠结于“孩子”,漂亮的脸蛋有些扭曲,“谁是孩子?没大没小!”
后者没有回应他,转身就走了。
只留何兮一个人在原处跳脚。
……
快八点时,在卡座里帮人提酒的贺言满意的看着何兮上台开始了他曾经在柏桐里被称为“音乐小王子”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