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事情也就这样了,可姐姐嫁给二子后,日子过得并不开心。当二子得知姐姐怀孕后,整天是疑神疑鬼的。因为镇上的人都在说:要不是姐姐怀孕,这天仙般的女人,怎么会嫁给只烂蛤蟆。可姐姐也不在乎,她想,最起码可以给自己的小孩出生有了个身份,可以让他活下来。
姐姐忍气吞生的活着,肚子也一天天的大了。二子虽对姐姐有所猜忌,但对于喜欢的人,还是咽下了这口气。也没有对姐姐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
姐姐在次年生下了个儿子,二子见有了儿子,也就安心过日子,出海捕鱼的次数也就多起来。那年也是个七月,姐姐带着儿子回娘家,虽说是同一个镇上,可也要步行10多公里,姐姐就在那年的路上出了事情。
冯群抹了抹眼泪继续说,那个年代刚好是文革时期,全国各地都在作『乱』。姐姐回家时,经过一片树林,碰上劫匪。劫匪原本也就是抢些粮食钱财的东西,可看到美貌的姐姐,顿时起了『色』心。
劫匪想抢了姐姐回去,做压寨夫人,姐姐誓死不从。劫匪十几个人在拉扯着姐姐,最后,姐姐被他们拉进了小树林,十几个人,就这样把姐姐给玷污了。姐姐当时就昏死了过去。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怀里的宝宝早以失去了呼吸。这十几个人,就是畜生。冯群越说越激动。
姐姐失去了儿子,就是失去了活下去的意义,她抱着儿子的尸体在悬崖边坐了一下午,又是哭又是笑的,最后,就带着她对世间的爱恨情仇跳了下去。
当时我们家里也穷,当听到这个噩耗时,我母亲当场就晕了过去。父亲也只有组织几个亲戚,下山寻找多日,却是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二子出海回来得知后,一言不发,从此远走他乡,我们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晃便是六十多年,冯群从一个不懂事的小孩,现在已经是老态龙钟了。可他依然记得父母临终的嘱咐,一定要找找你的姐姐,也许她就没有死。这也许是老人对女儿的最后寄托。
听冯群所说,崔珏叹了口气说:“尸体怨念过深,经天地萃化,六十年却实年尸化,变成了姑获妖鸟。”
冯群巍颤颤的蹲下身来,抚『摸』着妖鸟的脸,这张脸已经变形了,可轮廓还是可以认出来的:“姐姐,我苦命的姐姐,要强了一辈子,居然连死后还放不下。”他把自己的上衣脱下,披到妖鸟的身上,它身上的衣服基本已经是衣不蔽体了。
妖鸟咳了几下,突然醒了。
“姐姐,姐姐!”冯群激动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