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本小姐怎么可能给你做饭,做也是做给姓陈那笨蛋。”方子鱼似乎觉得徐寒这样的猜测是对她极大的侮辱一般,在那时皱着眉头便反驳道。
“小寒,回来啦,来尝尝我从镇上买来的大母鸡。”这时内屋里忽的传来一道粗犷的声线,只见一位满脸络腮胡的大汉正端着一碗鸡汤缓缓走出。
却是那位离开已有五日光景的楚仇离。
“楚大哥?”徐寒又是一愣,他怎么也想不到楚仇离这么快便赶了回来。
他本来心中还隐隐有些担忧,当日楚仇离离开时的神情并不太对,但此刻他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中年男子,却见他与之前一般,几乎寻不到什么样的变化。
“今日清晨我便到了,只是你离开得早,我来时你与红笺都已走了。”楚仇离将手中的鸡汤放到了石桌上,侧头看向徐寒,笑着说道,脸上的神情同样看不出任何的异状。
“对了姓徐的,你每天上午究竟都去了何处?怎么哪里都寻不到你?”方子鱼的心思单纯得很,她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见菜都上了桌,便自顾自的夹起一大块鸡肉放入了口中。嘴里却是在那时含糊不清的问道。
“闲逛,闲逛。”徐寒闻言这才回过神来,他又深深的看了楚仇离一眼嘴里随口胡诌道。他与钟长恨学艺的消息若是传出去,玲珑阁高层必然免不了对他有所诟病,而且他一个寻常人接连受收到宁竹芒与钟长恨的重视,还有可能招来诸人的调查,以徐寒现在的身份显然是一件不太好的事情。
因此,他并不打算将这事告知诸人,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来今日也甚是奇怪。
三人这吃着饭菜,宋月明却是一脸懊恼的走入了小轩窗。
徐寒见他这般模样,恐怕上出了些事情,当下便拉着他坐下,问道:“宋兄,我见你神色不郁,不知是发生了何事?”
素来有话唠之称的宋月明却是低头不言,过了好半晌的时间方才嘟囔道:“我被执剑堂革职了。”
“嗯?”徐寒闻言一愣,执剑堂是重矩峰上的重要机构,无论是维护山门内的纪律,还是对外行事,大抵都是由执剑堂掌控。而且但凡私内门弟子,经过一些列的考核后,皆是有资格加入执剑堂的。且但凡不是犯了什么威胁宗门或是同门相残的大错,很少有被革职这样的说法。
而且执剑堂的弟子因为肩负着更多的责任,每月所能那道供奉丹药也比寻常的弟子多出许多,因此,内门弟子中为了能如执剑堂很多时候都是挤破了脑袋,这也就难怪被革职的宋月明如此懊恼了。
“为何要革你的职呢?”一旁的方子鱼亦很是好奇的问道。
“丁长老说我前些日子只顾着修炼,懈怠了执剑堂的工作,因此...”宋悦沉着声线说道,对此显然颇为不忿。
执剑堂本就是个松散的组织,组建的目的除了对付一些突发状况,大多时候其实是鼓励弟子们出山历练以此达到促进修行的目的。
若是为了执剑堂而荒废了修行,岂非舍本逐末?
因此,这丁景程寻的这个理由可以说是荒谬至极。
徐寒细细思索了一番,便大抵猜出了这样事情的发生可以说是由他引起的。
那一日济世府的冲突已经将宁竹芒与龙从云的矛盾推到了明面上,龙从云在宁竹芒强势的镇压下被关入了大寰峰面壁思过,但他手下的党羽显然不可能就此罢休。而他们自然要将目标放在他们眼中的宁竹芒势力之上。这几日听秦可卿说过,好几位悬河峰上的长老都因为一些莫须有的由头被执剑堂查处,虽然惩戒的力度不大,但也足以让悬河峰上人人自危。
而宋月明与自己关系极好,而自己又是宁竹芒钦点的客卿,以丁景程的性子,显然是不会由着他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当差的。
三人这边好生的安慰了宋月明一番,徐寒更是慷慨的那出数十枚凝元丹赠与宋月明,这件事情归根结底还是由他而起,他岂能看着宋月明蒙受损失。
而就在宋月明的心情微微好转之时。
咚!
咚!
咚!
三道巨大的钟鸣声响起,那是济世府上的玄龙钟,只有在有外敌入侵时才会敲响。
几人在那时一愣,纷纷对视一眼,也顾不得其他赶忙朝着山门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