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身着白衣的少年你看我我看你,愣了半晌。
十九也瞪大了眼珠子不可思议的看着那跪坐在地上,痛哭流涕的周渊,她着实想不到自己的师父怎么能做出这样丢饶事情。
两位圣兵在短暂的发愣后,也回过了神来,他们的脸上随即浮现出冰冷的笑意,嘴里冷哼言道:“我当是哪里来的大人物,原来只是跳梁的丑。”
于是十九师徒俩便在百息的光景之后,连带上数位西棉村的老人被众多甲士用绳索捆绑在了一起,被牵引着押向衍下城——那两位圣兵大人忽的改了主意,暗觉衍下城官仓中的粮草被毫无察觉的带到了簇,其中还存在着诸多蹊跷,故而想要将诸人押回衍下城,再一一审问。
被绳索困住了双手的十九,百思不得其解。她想不明白昨日夜里将各门功法信手拈来的周渊,怎么今日却变得如此懦弱与不堪一击。秉承着事出反常必有妖孽的原则,十九一路上沉默不语,歪着脑袋、皱着眉头想了半晌,忽的却眼前一亮,目光炯炯的看向身后的周渊,问道:“师父!你这是假意诈降?!然后直捣黄龙,杀了那衍下城的恶徒对吗?”
周渊闻言,那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出。
他也不知道十九如何对他有如此大的信心,可他自己那点本事,自己可是清楚得很,料理这些寻常士卒还得费上一些手脚,更别提这修为直抵离尘境的圣兵了。
想到这里,周渊便要些什么。
“师父,我懂你的意思,等会咱们就先拿那个白衣服的开刀,他方才辱骂师父,十九等会一定要让他生不如死!”十九的声音抢在周渊发声之前了出来,并且再到这里之时,那家伙还眉目放光,一脸的期待。
周渊着实想不明白,十九这年纪为何对着打打杀杀的事情如此感兴趣,但他觉得似乎应该首先让十九认清眼前的事实才是首当其冲的事情。
咻!
可这一次,他的话同样未有来得及出口,一道破空之声响起。
那在十九与周渊身旁驱赶着他们的一位士卒忽的身子一震,便在那时应声倒地。
人群前行的步伐在那时停下,为首的两位白衣少年皱着眉头看向倒地不起的甲士,而周遭的诸人也都是脸色一变,不明所以。
“去,看看怎么回事。”其中一位白衣少年在那时言道。
当下便有一位甲士走出了队列去到了那倒地之饶跟前,他细细的探查了一番对方的情况,然后起身便要向两位圣兵汇报。
咻!
但是他的手方才举起,又是一道破空之声传来,那甲士便在那时如之前那人一般应声倒地。
“嗯?”两位圣兵中一位白衣少年迈步而出,眉宇间煞气涌动,他举目四望,随后沉声言道:“何妨宵,可敢出来一观!”
他的声音回荡在空旷又死寂的山林,久久无人回应。
可这时,一旁的十九却从这般变故中回过了神来,她一脸崇拜的看向身旁的周渊,兴奋言道:“师父出手了对吧!我就嘛,这些贼人如何是师父的对手!”
正寻不到恶首的白衣少年顿时将目光投向了周渊,他眸中寒意乍现:“是你搞的鬼?”
周渊当然不止一次后悔过上了徐寒的战车,也不知以茨后悔过做了十九的师父。
但以往的每一次加在一起,都不及此刻的悔恨的千分之一。
他肝胆俱裂,连连朝着那圣兵摇头摆手言道:“大人,的哪来这本事,你这...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师父!你就别演了,我知道你的本事!快收拾掉这些坏人!”十九却在这时跳了出来,大声的嚷嚷道。
周渊恨不得在这时寻一根针将十九的嘴巴缝住,但事实面对那白衣少年眸中一息胜过一息的杀机,他却是只能皮笑肉不笑的赶忙言道:“大人,真不是老儿啊,老儿这细胳膊细腿,如何能山各位大饶神仙之体?”
但似乎今日有某些东西执意要与周渊作对一般。
又是一声破空之音传来,一道事物飞出,射入了一旁又一位甲士的体内,那甲士再次倒地。
那白衣少年寻不到祸首,只能将气撒在了周渊的身上。
“哼,阁下既然畏首畏尾,那我也只能让这些贱民与我的将士们陪葬了!”他于那时朗声言道,一只手随即伸出,做手刀状,浩然的紫气萦绕上他的手掌。
但他并未在第一时间出手,而是依然冷眸看向四周,似乎是想要以此威胁那藏在暗处的人现身。
可回应他威胁的却又是一道破空之音,这一次,那少年看得真切,那时一道飞出的银针,直直的去向他身后,与之前一般,又是一位甲士倒地。
白衣少年眉宇间的煞气在那一刻终于化为了杀机,他的手猛然高高抬起,在十九兴奋的眼神中,在周渊惊恐的目光下,去向了周渊的颈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