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桑答应一声,出去了,宝欣却上前一步,低头道:“流桑的话也太片面了些。玉琮少爷虽然娇气,但是性子却很好,玉嫣小姐虽然处处爱占理,却时时不喜欢别人超过她。两位小主子为何会拌嘴吵闹,许是玉嫣小姐挑起的呢。若是只罚花婆子,倒是失之公允了。”
徐氏摇头:“公允不重要,重要的是,玉嫣难得肯对玉琮好脾气一回,我怎好罚她,况且,流桑的回话也是挑不出玉嫣的错处。”
宝欣无奈垂头。
徐氏又道:“时候不久了。老爷也该回府了吧。昨儿在宫里,今儿没理由还在宫里。”
宝欣忙道:“奴婢留意着,夫人这抹额随时可以绣,不如去软榻上歇歇。”
徐氏点点头,进了内寝。
庭院之中,流桑说了夫人的意思,花婆子脸色一灰,她不觉得沮丧,只是觉得自己是府里的老人了,被罚了这么多银子,实在丢脸,却不好意思求情,只得为了脸面顺从忍受。
玉琮心中又恼又怒,惭愧地看了花婆子一眼,就要找夫人辩白,花婆子一把拉住了玉琮。
玉嫣幸灾乐祸地笑着拉过玉琬的手便往欢梦阁去了。
玉琮与花婆子回了听静阁。
他觉得对不起花婆子,果然是祸从口出,或者说是主子打架,奴才遭殃,他们这些主子吵嘴,害得奴才被罚。
玉琮坐在书案前,伸手从案头的小匣子里拿出了一方玉瓷赏给了花婆子。
“这……少爷,这个奴才怎么好要。这么贵重的东西,奴才受不起。”花婆子连连推辞,她也不是说着玩,这样的玉瓷是用进贡的白玉制成的,光是这种汉白玉,就值得上千两银子了,再加上是请能工巧匠制成的巴掌大的小瓷器,匠人费便值得上千两了。
这样算计下来,这个白玉瓷委实价值不菲了。
花婆子自然不敢受。玉琮年纪轻,不懂得算这些,只是道:“玉嫣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你被夫人罚月钱,是因为我,我这儿没有现银,折只小白玉瓷给你,算是抵了。”
花婆子不好受,忙摇头:“这么个白玉瓷,交给奴才,奴才粗手粗脚,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摔碎了。”
玉琮想了想,觉得她说的也对,便忽然想起玉珺来,于是笑道:“这白玉瓷拿出去请人换成真金白银给你吧。此事不能告诉夫人和玉嫣,玉琬是个墙头草,我可以请玉珺帮我,听说玉珺近日要去司隶府,正好她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