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后冷哼一声:“如今三皇子也没那么得端皇喜欢了。你看小郡公来势汹汹,才从襄尚城返回上柔城几天呐!就这么敢明目张胆地与老三为敌,直接出手毁了老三的司隶府。何等攻势!我听说,在朝堂之上,陛下可是没有帮老三说一句话,反而处处帮着小郡公。这也就罢了,还有那个文暮,太子爷一系远离上柔城的时候,文暮可是跟老三井水不犯河水的。现在太子一系一回来,文暮就敢在朝堂上明着帮老三。这帮人,当真是,哼!我看老三危险着呢。”
“那,娘娘的意思是,三爷未必有能耐继承大统?”大宫女道:“无论谁继承大统,其实娘娘您都会是唯一的太后,小齐后已经死了多年了,当年在齐族的时候,小齐后就不如娘娘您得宠。恐怕如今,也没几个人记得小齐后了,日后娘娘是太后,管他谁继承大统呢。”
齐后摇头:“太子是小齐后的儿子,小齐后到底是死于我手,若此事东窗事发,太子如何还能与我安然无恙。太子对本宫衔恨,以他那副阴柔的心计,一定能不动声色地让本宫的权势变成空壳。我这个大齐后不行了,齐族也就不行了。小齐后在齐族的时候,就不怎么受宠,太子对齐族也不怎么亲近。我心里总觉得不安。老三却是我这个大齐后亲生的,如今齐族也都支持老三。当年老七死了,老三嫁祸给太子的时候,我也是清楚的我对太子可谓是不闻不问,袖手旁观,太子性子阴柔,他不肯认杀害老七的罪,他也知道我与老三是一块儿的,自然不会甘心我当太后。这来日,就跟外头雨里的灯笼似的,瞧不清的。”
大宫女一时无言。
外头传来一阵脚步声,殿外守侍的宫女皆不敢阻拦,三皇子与五皇子彼此串通一气,进入大齐后宫中,是不需通报的。
宫殿的阁帘掀开,五皇子慌慌张张闯了进来,直接跪在了大齐后面前。
“母后,太子爷不知耍了什么手段,到现在了,三哥也还是跪在父皇书房外头,父皇也不叫他起来,也没让他进去回话,父皇只是让太子陪着他批阅奏折。”
五皇子的声音带着明显的慌张与急切。
“这种事,在过去,可是从来没有的啊。”五皇子道:“听说,父皇在朝堂之上,将三哥送他的雨洗天青色的茶盏都给砸碎了,这在过去,是万万不能有的事啊。如今,又是提拔小郡公,给他司隶府掌管,又是弹压老三。这,这不是摆明了提拔太子一系么。咱们,咱们在这上柔城多年的布置,就这么这么,这么要被瓦解么。”
大齐后闻言,脸色一沉,眸子也闪出一抹尖锐,厉声道:“好了,你沉稳一些。哪个干大事的,不经历一些挫折。你爹不过是申斥了老三几句,你就这样慌张,可还有半点气度。不要急,不要乱,越急越出乱子。老七不能白死,你们只要咬定了太子是谋害老七之人,你们就不必慌张。太子他们憋着气呢,你们且静观其变。”
齐后又道:“我听说,你们一直纵容司隶府行苛虐之事,司隶府被太子他们抓住把柄也是意料之内。还有温庭玧,如今他也越来越显露锋芒了。你们要想着应对,不要总是慌慌张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