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然看着故里如此关切的模样,内心更加觉得自己恶毒不堪,她现在这幅样子和老牛吃嫩草有什么区别?
呸呸呸,什么老牛吃嫩草,她这就是不小心没有男女授受不清,对,就这样。
可若说破,往后的日子她和故里的相处就是尴尬,她不想这样。
想到这里,手快的夺过故里手中的团扇,故里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阵阵凉意,他定睛一看,师父在给他扇风,还能听到她说:“故里,热不热,师父让你凉快凉快”
故里听到凉快一词,脸腾云驾雾似的又一红,跟着二师兄,他也看过些杂书,好像凉快,爽这些字眼带有不好的意思,可看见师父真诚的脸色,十一突然觉得自己好龌龊,他怎么能这样想师父,师父这明明是对晚辈的关心!
结巴道:“师……师父,我不……不热,师父自己扇吧”
陈清然一看这小纯男脸红的跟胭脂一样,急道:“我看你现在面色潮红,可还伴随心跳加快,头晕口渴的症状?”
故里诚恳的点头,不好意思道:“师父,这些症状……我都有”
陈清然着急,这孩子莫不是中暑了吧,道:“俗话说医者不能自医,不然以前我也不会让你给我抓药,来,为师给你把把脉”
故里本想拒绝,可看到师父蠢蠢欲动的表情,心一狠,算了,让师父来吧,师父已经很久没为他们把过脉呢,随即右手抬了起来。
陈清然拿团扇拖住故里的手,右手把脉,这个脉象摸上去来往波动,流利圆滑,像是滑脉,可故里一个十二岁的小纯男那里会有滑脉,放下团扇,脑袋凑到故里的脸前,直直的盯着。
故里被盯着发怵,师父这幅表情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他得了什么重病,可最近自己身体并没有什么大碍,和往常相差无几。
陈清然快把故里的脸上盯出一朵花,忽然镇定道:“故里,你的脉象是滑脉,你会不会怀孕了?”
饶是故里平时再随和的人,可听到自己怀孕,眼前的人还是自己师父,教自己医术,武功,诗词歌赋的师父,紧咬住牙齿,狠狠道:“师父,你是庸医吗?”
陈清然反应过来,也不辩解,刚才自己脑子犯抽?
认可道:“你说的对,我是庸医”
绿芜:“???”
她看着两人这一刻钟的互动,小姐突然发神给故里扇风,故里脸红,小姐给他把脉,又问他是不是怀了孕,故里嘲讽小姐是不是庸医,小姐竟然认可了,说自己是庸医……
今天是怎么了,是她没睡醒还是对面两人没睡醒,还是刚才的一切都是梦,她梦游?
想到这里,绿芜猛揪一下自己,吃痛,强忍不变脸色,既然痛就说明刚才的一切不是梦,刚才的一切都是梦!
难道说……,刚才故里的样子像极被调戏的小媳妇,而且刚开始眼疾手快的接过小姐睡着的头,绿芜觉得,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心底生根发芽,刚一落地,一瞬间就长成参天大树。
可她觉得这个想法不可能,小姐怎么可能喜欢故里,故里才十二啊,小姐已经二十了,虽然看着和十五没什么区别,而且她有预感,故里十五岁的时候,小姐可能还是这幅样子,可可可……小姐怎么下的去手,故里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小姐怎么能辣手摧花?
可转眼一想,小姐追求自己的幸福没什么不对,俗话说女大三,抱金砖,小姐这女大八,没准故里还能抱个金王八。而且小姐亲自把故里教养大,挺像话本子里的养成恋爱。
想到这里,绿芜看向两人的目光已大变,以小姑爷的眼光打量故里,不得不说,故里长的温暖,不同十一的高岭之花,而且这幅样子长大后肯定也是个娃娃脸,和小姐挺配,没钱如何,以小姐的眼光,钱财不会成为她找夫婿的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