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陈清然又跑偏了,一把拉过谢杭的手,谢杭整个人是懵逼的,每一根眉毛都在诉说疑惑。
陈清然神色复杂,眉飞色舞的怂恿:“杭儿啊,过完年姐姐带你去走江湖好不好?”
“不要怕,江湖险恶,不行就撤,姐姐只是带你见见外面的世界,月黑风高夜,正是做生意的好时间……”
听陈清然扒拉扒拉好长时间,谢杭觉得手背都已经被捂出汗,心里也暖暖的,看着她的樱桃小嘴,觉得只要她想做什么,他都会去。
她心里装了一个人,肯定容不下他,既然如此,他就做她的影子。
…………
正月十五,谢景操练回营,听见信兵大声呼喊他的名字,他想,难不成是家里来信了?
虽然内心激动,但他一惯沉稳,还是步行去领信,刚一进去,就看见信兵诚心实意的笑容,“阿景,有你来自锦州的信,当然,还有一个包裹,也不知道装了什么,沉甸甸的”
谢景不动声色的接过,道了句“谢谢”。
回到自己的床位,他打开包裹,这是他收到的第二个包袱,第一封是十月初十的信,弟弟告诉他,姐姐出门探亲去了,约摸明年才归。
包袱里面好几封信,他最先看到的就是那娟秀的行楷,冷淡的脸上终于出现了笑容,也不知道她会写什么,激动的打开信:
“谢景,好久不见,甚是想念,吾安好,自你走后,吾寝食不安”
看到这里,谢景嘴角的笑容更明显,这是她第一次写信给他,信的开头还算严谨,他也好想他们……
话风突变,变成家常语气,“谢景,前不久去了长安,看见一个非常漂亮的红衣小男孩,忍不住想亲近他,最后也得偿所愿,家里一切都好,姐姐做事你放心!”
“谢景,最近有没有想我?自你走后,逛街也不快乐了,哎,我很挂念你,一定要活着回来,我已经给你儿子说好亲事了,就是故里的闺女……”
谢景看到这儿脑仁疼,心里忍不住叹气,姐姐怎么就说到他儿子了?
他才十五岁,成婚都是十年后的事,姐姐未免也太……难道是闲的没事做?
又打开弟弟的信,但不是一如既往的活泼语气,而是惆怅的悲伤,“哥哥,姐姐回来时生了一场病,说了些梦话,我心里很是震惊和担忧,姐姐的身份实在不是我们能接受的,哥哥,将来我们一定要护好姐姐。”
谢景觉得自己越发看不懂弟弟了,这封信,字字流露出担忧,彷徨和无助,他忍不住疑惑,弟弟到底是知晓了什么?
姐姐究竟是何身份,让他变成这样?
把信一一看完,他看着里面的瓶瓶罐罐,都是伤药、金创药……还有几个……皮蛋。
不用猜也知道,这么清奇的礼物肯定是姐姐送的,哭笑不得,姐姐还真是特别的人。
过完年,陈清然也早就画好画,二月初二让小厮给了那个小童,这一世,李楚弦的婚礼也去不了。
心里想想也难受的紧,安慰自己:有些人只要知道他过得好即可,过多的交集倒会影响他,比如她和裴钰的交集就有点多,害得她什么名字都用过了。
心里默默祝福:李楚弦,陈念玥的楚哥哥,这一辈子,也要幸福的不像话。
事业有为,仕途亨通,子孙满堂,其乐融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