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大声呼喊:“快跑!快跑!敌人来了!”而那群人听不见,她上前奋力的厮杀,身上也挂了彩,回头一看村民门绝望的死在敌军剑下。
陈清然突然惊醒,发现自己出了一身虚汗,下床从燃烧着的火炉取下茶壶,倒了一杯热水,让自己清醒清醒。
心中叹气:看来西宁和九天的一站无可避免呢,那些盔甲不像大周,也不像北漠,那就只能是西宁。
虽然她的确喜欢保家卫国,可是: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既然西宁不知天高地厚,就别怪她下狠手了。
到了晚上,三人的帐篷突然涌进一批人,岳云鹏拿出一个小纸包,歉意道:“思追,对不起,我今日下手太重,把你打哑了”
把小纸包递过去,“思追,这是我家乡的桂花糖,你尝尝?”
陈清然开口拒绝,“不是什么大事,不用了,谢谢岳大哥了”
刚一开口,人就惊了,这低哑的声音是谁?
岳云鹏颤颤巍巍的,求救道:“怎么办,我真把思追打哑了”
陈清然:“……”她只是感冒了好吗?
“岳大哥,不关你事,我的确生病了,你别自责”,说完,还装模装样的咳嗽两声,“咳咳咳”
眼睛里透露出坚定,在说:你看,我是真的生病了。
陆泰没想到自己嘴那么贱,他这乌鸦嘴一说,思追就真生病了,天嘞,那他希望西宁主动来战,这样思追就可以做将军了。
其他人七嘴八舌道:“思追,这是我家乡的粽子糖,我听参军说巡山很苦,嘴巴里没味儿,你难受的时候就拿一块”,说完,就把糖塞进陈行熙手里。
陈清然:“嗯?”
还没有开口拒绝,下一个人开始了,这次是话梅糖……一个时辰下来,陈行熙觉得自己把九天的各种糖基本收了个大概。
陆泰颇有眼力劲的帮陈行熙道谢,送人,说“思追很感谢大家,不过思追染了风寒,大冬天的容易生病,大家还是回帐篷里打牌吧”
陈行熙暗暗的比了个大拇指,陆泰这眼力劲,强!
当然她也是礼貌的道谢,语气充满真挚。
送走一群人以后,陈行熙把糖全部均匀的分成三份,不言而喻,一人一份。
柳青看一眼桌上的糖,实在太多了,打趣道:“思追,我觉得你是我们军里人缘最好的人,你去巡个山,一堆人给你送补给。”
陈清然听出来一股吃醋,笑道:“害,柳哥哥又在胡说呢,只不过我年纪最小,各位哥哥们都格外的照顾我。”
“特别是你和陆哥哥,我看的出来,你们是真心实意拿我当弟弟的。”
陆泰坐下来,剥开一块糖纸,没好气道:“你知道就好,呵,不过也是你好,丝毫不藏私,永远和和气气的说话,面对问题从不发火,还会悉心教导。”
陈行熙道了句“那是”,说实话,她觉得若战争无可避免,至少九天的士兵得什么都会一点吧,只要本领够强,那就不是炮灰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