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杭看着她麻利的动作,还这么熟练,“你怎么过的这么糙了?”
陈清然没办法道:“这天天打战,那还有时间仔细梳头发,有时候半夜三更睡熟了,敌人又来进攻,两腿一蹬就得起床。”
“说句不好听的话,我的盔甲从穿上那天起,除了洗澡时,就再也没离过身”,说到这儿,拍了一下脑袋瓜子:“对哦,我的盔甲在哪里哦?”
对着门外问道:“小六,我的盔甲怎么不见了?”
门外小兵回道:“将军,你的盔甲在城楼沾了血迹,宋先锋拿去给你擦拭了。”
“嗯嗯,行。”陈清然的声音传到门外。
谢杭听着她以寻常的语气说出这番话,他也知道事情肯定不是这么容易,以三万五千对战二十万,她能将凉州城安然无恙的守下来,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陈清然这时看着这身朱红色官服,脑中隐隐作动的问题终于呼之欲出,“谢杭,你怎么做了侍郎?”
谢杭知道她是想问你怎么来九天做官,还做上了侍郎,只道:“缘分使然。”
陈清然:“……”
接着谢杭从袖中掏出一个抹额,招呼道:“过来。”
陈清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乖乖的过去,待她反应过来时,谢杭温凉的手指抵在她额头上,待调整好位置,谢杭系好,还赞赏道:“嗯,这样才完美。”
陈清然摸了摸抹额,觉得材质很熟悉,“这不是以前我的抹额吗,怎么在你这里?”
谢杭脸不红,心不跳道:“和陈以谦分家时,你的东西都归了我。”
“归你?”陈清然突然庆幸道:“还好你不知道我的银子在哪里。”
谢杭无奈,她的银子他都放的好好的,一点也没挪用,放在库房里都积灰了……
看着她灵动的眼神,提议道:“陈将军,带我去转转吧。”
陈清然同意:“嗯,包在我身上,跟着我走,我可是凉州城最贵的导游。”
陈清然和谢杭一前一后的出了帐篷,士兵们都热情的问候,“将军,将军”的叫着。
陈清然点头问好,待走出军营,两人走在泥泞的街道上,天空雨雪霏霏,倒也可以忍受。
陈清然踢动一块小石头,自顾自的道:“其实这场战争两个月就可以结束的,援军来的太慢了,”语气里不乏浓浓的惋惜和无奈。
谢杭疑惑,他只对凉州的战况知晓个大概,换句话来说,他不知道媳妇的作战计划是什么。
感受到谢杭的不解,陈清然又问道:“谢杭,凉州的求援信是多久到达的?”
谢杭回答:“十月二十八”
“那我们歼灭敌军先锋部队的信呢,多久到的。”
“也是十月二十八”
陈清然叹息,“哎,难怪啊”
良久又问道:“朝廷对凉州战乱是什么反应?”
谢杭看着她的侧脸,平静道:“震惊不已,不敢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