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然看见谢杭脸上强忍住的猜测，抬手示意，谢杭立马将人扶起来，让她坐着，两人视线平视。

陈清然看着他好看的眉眼，努力忍住不笑，道：“你刚才捏我鼻子时我就醒了，可你那么温柔，我就想逗逗你。”

谢杭听着心中一喜，想逗逗他的话，是不是……还没等问出口，陈清然就笑了，“可我真没想到你今日如此厚颜无耻，都争上宠了，谢杭，是不是我太喜欢张起灵，让你没有安全感？”

谢杭嘴巴微张，惊喜的看着她，“嗯嗯”的点头，内心升起一股欣慰，她如今终于算是懂了。

陈清然无可奈何的叹气，拉起谢杭的手掌，深情的望着他，道：“谢杭，我应当一直都没告诉你，张起灵到底是何人，我很明确的对你讲，我……其实从未见过他。”

“从未见过？是真的从未见过？”谢杭猛的一个抬头，刚好撞在床架上，嘴里还是不忘道：“所以你的信仰到底是什么？素未谋面的他有那么大魅力吗？”

陈清然倚着靠枕，抬眸看向谢杭，心痛的望着他，“痛吧，哎，也怪我当初没和你认真说起过他，今日还起了故意逗你的心思，害你激动又震惊，我应当最开始就同你说清楚”。

转而得意一笑：“我们大张哥的魅力还用多说，他只需要存在，我们就会前仆后继。”

“所以在夫人的心中，我的地位竟比不上一个从未谋面的人吗？”谢杭幽幽的补充：“没想到我是真的输给了他。”

谢杭心情顿时有些沉重，虽然他早就知道结果，可没想到居然还真是这个结果。

陈清然看见他的脸色有些难看，一种被辜负的心痛，起了恻隐之心，安慰道：“谢杭，信仰是一个人的事情，张起灵是我的信仰，我爱他就是爱我自己，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好好爱自己，就有人爱你”，我只是更爱自己而已。”

谢杭不高兴的反驳：“可你就算不好好爱自己，也会有一大堆人排队爱你……”突然止嘴，谢杭明白自己说了不好的话，眼中带着祈求原谅看着陈清然。

陈清然只觉得他最近太闲了，天天陪她胡闹人都变傻了，道：“我当然是最最爱夫君的，可是张起灵真的无法割舍，最重要的是你们不可能同时出现。”

“为什么？”谢杭觉得她神通广大，无所不能，既然张起灵在她心里走着千斤重的地位，她肯定会用尽全力去见他一面。

陈清然没有回答，心情有些沉重，她清醒的知道他存在于她不知道的地方，她的神明存在于另一个人间。

“肯定有那么一瞬间，在我毫无察觉的情况下与他们擦肩而过”，她突然嘟囔了一句。

她记不清很多历险情节，只记得他爱用黑金古刀，爱穿深蓝色连帽衫，比吴邪矮一厘米，患有失魂症，两指奇长，眼神淡然，出尘绝世，没见过外貌，没听过声音，就是很想他。

他就像一个被惩罚的神明，受尽苦难，会遗忘，就是不会死。

可他有成千上万的信徒，隔着一层薄纸，义无反顾的信仰他，默念一次的他的名字，心中的信仰更甚十分，虽说与他毫无关联，可意识反作用物质，只要你相信，你心心念念的人就一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