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徐福和灵县县令没有半两银子的关系,可对方毕竟是一方父母官,在他面前动手,怕是免不了牢狱之灾。
徐福持剑的手轻轻放下,仍然满脸怒容的盯着那嘶吼的黄大官人。
他怒,灵县县令比他更愤怒,这黄大官人这数年对自己礼遇有加,大小礼物不知送了多少,可谓知己朋友,如今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人刺伤,怎能不愤怒!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竟敢行凶!当我灵县无王法否?”
徐福一听对方的语气就知道这二人乃是一丘之貉,脸色冰冷的笑道:“此等恶贼能在此地作威作福,吾还真看不出此地有何王法!”
“你!竟敢如此狂言,吾且问你,你看看这周围的百姓们,哪个不是敬重黄大官人仁义才来恭贺亲事的?如此人物,怎能称恶贼?”灵县县令内心很想直接将这可恶的搅局人拿下,可在这么多的百姓面前,自己必须以理服人。
“表面装君子,谁人不会?可内心的险恶岂是你等轻易看的出来的?此人杀人害命之时,尔等可见过?”徐福怒而瞪眼,染血的长剑竖起,竟有煞气流动。
也许是徐福的话有几分道理,也许是他手中剑煞气骇人,那些前一刻还声讨他的百姓这时一个个哑口无言,只是瞪大眼睛看着事情究竟会如何发展。
“哼!凡事都讲究证据!你!可有?”灵县县令看百姓们不敢多言,只能不死心的继续刁难着,想保住这个来财的门路。
“阿霞,你来证明一下!”
身穿喜庆大红衣服的女子眼眶含泪,嘴唇因为激动而剧烈的颤抖着,他伸出芊芊玉手指向倒在地上的黄大官人,声音柔弱却不失那愤恨的凌厉。
“就是这个贼子!他在颍川游玩时遇见了奴家,因贪图奴家美色就上前纠缠,一路尾随奴家到了家里,放下百两银子要父母将吾卖于他!父亲刚烈不从,竟被他那凶残的侍从一刀砍死!母亲哭喊着上前,落了个腰斩的下场……呜呜,奴家一弱女子,被强行虏回后这贼子……竟给奴家下毒!无奈之下,只想出以身相许,在婚房与贼子同归于尽的下策!”
女子凄绝泣声而述,在场的人无不动容。
凌宇双眼微眯,他已经做好打算,若女子所言属实,定要这黄大官人归那黄泉。
“可恶女贼,若如你所言,你为何不报于本官?!定是一派胡言,想与这狂贼串通,杀了黄大官人,夺其财产!”灵县县令吹胡子瞪眼的怒吼着,让人不难看出他的急迫。
“谁不知这恶贼与你相交莫逆!向你报案,定无拨开云雾见明月之日!”
徐福上前发出一声冷哼,“请问大人,你也无凭无据为何说吾为狂贼,阿霞为女贼?!而口口声声称这恶贼为黄大官人,更是满口的维护之意!莫不是狼狈为奸?”
百姓们窃窃私语了起来,甚至有性子直的直接对着县令和黄大官人指指点点了起来。
灵县县令脸色铁青,隐晦的看向黄大官人。
龇牙咧嘴的黄大官人暗中做了一个手刀划过的动作。
灵县县令一咬牙,伸手直指徐福,“来人!将这狂贼还有他身旁的女贼给我拿下!”
门外响起铿锵的铁甲碰撞声,一队身穿战甲的士卒冲进了院内。
百姓们急忙让路,他们虽然心中有了一番孰是孰非,但在强大的权势面前,谁也不愿惹火上身,装傻着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