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花荣准备下令各部回军集合,全数回营救援的时候,一员骑将从前方飞速而来。到至花荣身边,骑将大声道,“禀报将军,那些马,那些马只有前面几匹是战马,其余皆为驽马!”花荣兄妹听罢,目瞪口呆,面面相觑。
“驽马!”
这两个字,如同两块巨石叠加起来,沉重的压在了花荣的胸口。花荣望着远处的龙虎卫的大营,似乎看到了李湛等人在营帐内哈哈大笑的场面,心中绞痛不已。他来不及多做调整,沉声道,“即刻命令前方所有军马,速速撤回,与我回返大营救援!”
“诺!”那骑将立刻拨马而回,前去通知。
花荣又对花木兰说道,“妹妹,吾先带兵马回营救援,尔暂且留守此地,收拾兵马后,立刻返回,不得有误!”
“诺!”花木兰无话可说,也知道此事的严重『性』,便率领本部亲兵原地留守。而花荣则马上带领剩余的一千骑兵,迅速离开了。龙虎卫大营内,并非像花荣预测的那么轻松。孙平的暗暗设计,让卫旬率一干龙虎卫士兵偷出营寨,悄悄『摸』至花荣大营外的一处山坳之内,隐蔽待命。等袁军骑兵前往他们大营后,突然袭击花荣的营寨,尽获剩余的马匹辎重。而李湛在看到花荣大军到来后,主动出击,与花荣谈判闲聊,示弱于敌,让其降低防备。又以从一村庄的人所买的两百战马,其中有大量的驽马,刚开始的村民还不肯卖,但在高价的诱『惑』下还是卖给了龙虎卫,被孙平作为诱饵送于花荣。如此一来,光是收拢马匹就要浪费一些时间,使得卫旬等人可以非常从容的把那些马匹辎重,运到安全地带。当花荣回到驻地之时,看到的场景让他欲哭无泪。
留守的一千兵士皆为辎重兵,是随此次一千骑兵而来的,皆为征发的兖州本地人,并非本部兵马,根本没有战力。在龙虎卫绝对优势的压迫和威胁下,基本没有抵抗,就乖乖的投降了。如今花荣看到的,就是这些辎重兵老老实实的蹲在地上,缩成一团,如同一只只斗败的公鸡。
花荣心中怒气大盛,怒喝道,“敌军往何处逃窜了?”没人回答。花荣怒了,手中偃月刀猛的挥下,咔嚓一声斩了离他最近的一名辎重兵。
又怒喝道,“敌军何往!”
这一下,可把那些辎重兵吓坏了,一名战战兢兢的小兵,浑身哆嗦着起身道,“回,回将军话,他们往北面而去。”
“多少人马?”花荣脸『色』黑的吓人,狠声问道。“约有,约有五百之数。”那小兵估『摸』着说道,实际上他也没仔细看,但现在若不说的话,恐怕自己就完了。
“你确定?”花荣闻言皱了皱眉头,心中懊悔,若是自己刚刚强攻,那营寨中不过只有三百余人,怎么也受不住我军的冲锋,想到这里心中烦『乱』,说到:“若是虚言,某定取你狗命!”
那小兵听罢,更加不敢『乱』说了,信誓旦旦的道,“小的不敢撒谎,周围人皆可作证。”花荣扫了一眼旁边的兵卒,发现都是点头如捣蒜一般,这才稍微相信了一点。但他转念一想,龙虎卫一直以来都是八百人,如今这里出现了五百,那大营那边?“空城计?!”
花荣心中平静了下来,立刻开始结合所有的情况,做出了判断。他认为,李湛之所以敢先行率军出来与自己对战,就是因为营内无人,所以才虚张声势。结果,花荣做出了一个非常错误的决定。他没有率兵去追孙平的兵马,若其去追,也许还能挽回损失。但花荣却下令,一千骑兵与他再次返回,利用其速度优势,在那所谓的还没有回营的时候,与妹妹收拢的两千兵马一起,猛攻龙虎卫的空营。凭借一千骑兵的巨大兵力优势,干掉区区三百龙虎卫的士兵,花荣非常的有信心。
于是乎,一千骑兵,在花荣的率领下,再次往龙虎卫的主营而来。错失了夺回物资的最佳时机。而给花荣提供假消息的那个小兵,生怕他回来后找自己的麻烦。一等花荣离开,马上就和几个同乡亲友,鼓动那些辎重兵,四散而逃了。不为别的,就因为花荣那一刀,使得这些辎重兵一点安全感都没有了。他们又不傻,哪能甘愿在这里等死呢?
花荣这边,率兵快速回追,与路上碰到了花木兰收拢的骑兵。他把情况同花木兰一说,花木兰秀眉倒竖,很生气。花木兰不是没想过要率一千骑兵攻打龙虎卫大营,相反她很想和龙虎卫较量一番,但他未得兄长的将令,所以不敢擅自做主。
此番出兵,以花荣为主,花木兰为副,花木兰自然是想着帮助自己的哥哥,但是心中还是想和龙虎卫较量一番。现在看到花荣中计,自然有些暗自生气,难受。不过,花木兰也不没有失去理智,相反很是冷静,在默默的想着办法。毕竟若是败了的话,袁崇焕追究起来可不是闹着玩的。
于是乎,两人立刻整顿兵马,再次往龙虎卫大营而来。但当他们来到营外,却看到营门大开,营内空无一人,如同死一般寂静。就连营外的人都没有。
“哼!匹夫还欲虚张声势乎?”花荣冷哼道。言罢,手中大刀向前一举,大喝道,“给我冲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