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梅儿的话音终于落下以后,却见这许康雌早已是汗流浃背,面如土色一般了。朝着崔兰花惶恐不已的痛哭求饶道:“奴婢该死啊!让这等贱奴脏了大人您的眼睛!奴婢实在是管教无方罪该万死啊,奴婢回去以后一定好好的教训这群贱奴们!大人饶命啊,饶命....”
如此痛哭失声的样子,就放佛她当真是犯了什么罪恶滔天十恶不赦的大事一样。
“现在已经不是我绕不绕你一命的问题了,而是你自己绕不绕自己一命的事情。”崔兰花冷冷的打断了许康雌的继续痛哭撕声之语,面无表情的说道。
许康雌浑身瑟瑟发抖的把脸近乎贴在了地上,不敢出一言一语的辩解,让人不禁觉得她当真是怕极了。
见许康雌如此模样,崔兰花不由的微一皱眉,挥了挥手道:“扶她起来。”
梅儿自认为以自个的身份当然是不用也不能做这种差事了,所以她并没有上前搀扶分毫的意思。只是骄矜的朝着身旁的媛儿与青儿使了一个眼色后,就昂首挺胸的蔓蔓走回了崔兰花的身后站定。
青儿对于这梅儿使过来的眼神并不为所动,照样是冰着脸庞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而那媛儿的脸上虽然闪现了一丝不忿,但也只是犹豫了片刻后就缓步走了过去,谦恭的搀扶起了许康雌。
许康雌虽然一副瑟瑟发抖的样子,但还是随着媛儿的搀扶站起了身子。用力的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汗渍后,微抬起了头颅颤抖着音色说道:“大人....大人息怒,奴婢有罪。”
“你这欺软怕硬的老毛病还是没改啊。枉我如此器重你,把这烟沁宫三宫所下辖的宫奴院交由你来掌管。你要从这群宫奴们身上压榨多少油水我不管你,但若你还是如此没有节制的行举。那么这个宫奴或许是第一个发疯的,但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发疯的!这次幸好,只是惊到了几个宫女。但你可有想过,若是今日冲撞到的是什么贵人的话,你的小命还要不要了?你的小命不想要了没事,可是别连累了整个尚仪局跟着你一起陪葬!这些宫奴们别瞧着下贱低微,但在全宫上下却是遍布四处的东西,哪个局里没有,哪个司部里不需要用到的!?你要是这么急不可耐的想要自掘坟墓的话,我也不用你幸苦了,本座就先送你一个墓地去躺着!”说罢,重重的拍了一下椅背。
这一段疾言厉色的言语下去,那许康雌被崔兰花说的是脸色那个叫苍白,扑通一声的软跪了下来,拼命的磕头道:“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一定痛改前非,大人息怒啊,息怒!”
崔兰花冷冷的挥了挥手道:“这个宫奴我今日如此的替你办了,你就该知道我是在保全你。不然株连下去,你这个管领姑姑必然是罪责难逃的!”
青儿来到了许康雌的近前,把那珍珠拖到了一旁,留下了一条血气深深的拖痕。
许康雌的身子一个不自然的哆嗦了一下,重重的用力的一叩首道:“谢大人饶恕之恩!奴婢定然没齿难忘!谢大人!谢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