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舒的记忆里,只有遮颜庄靠墙那里碧绿色的琥珀,以及庄园的大体样貌。
其它的她并不记得。
更不记得和朝颜之间的事,除了相遇的场景她记得。
偌大的庄子里没什么人,她记忆里,好像就只有朝颜一个人。
霸总抬头看着面前紧闭的大门,又看了一眼右侧两米来高的墙头,迫不及待的率先跃上去,再从墙头跳下去。
小酒见状,朝霸总消失的喊了一句:“妈妈,霸总它进去了。”
秦舒也看见了,霸总是一只非常有灵性的猫,突然间的举动,都有可能说明是有事。
“我们也进去。”
夜落上前一步,伸出手去推门,发现门是由里栓着的,打开门栓比开锁还要简单数倍。
他取出一把匕首将利刃的部分从门的缝隙中插进去,拨动数下,门就开了。
他推开门,让秦舒和小酒先进去,随后他才走进去。
等看见宅子里的景象和她预想中的,有些不一样。
花草树木没有精心修剪,多出来的枝叶影响了整体美观。
树木已经长出数十米,茂密的枝叶将冬日的暖阳遮掩的严严实实。
小酒看见不远处的霸总,挣开秦舒牵着的手,追着霸总一路往前跑。
秦舒笑着跟上去。
落月湖旁的六角亭子里,银释站在六角亭入口,看着主子坐在石桌前,主子敷药这么久,今天天气好,才解开纱布,看看风景。
只是这一看就是一上午没动过。
他看了一眼落月湖,已经入冬,再美的景色也会失去美感。
也不知道主子在看什么?
“喵”
突然传来一声喵叫,银释低头就看见霸总,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坐在石桌前的朝颜身体一僵,回头,就看见突然出现在亭子里的黑猫,虽然看的不是很清楚,却也能一眼就能认出来是霸总。
随即,又暼见不远处跑过来的小身影,距离有点远,看的更不清楚。
他的视力仿佛回到了小时候,不凑近,根本就看不清楚。
霸总来了,就说明秦舒也来了。
那么那道小身影,是小酒。
银释看见霸总也猜到是秦舒来了,视线望向朝颜,“主子?”
“药呢?”朝颜道。
银释从一旁的盒子里取出新的纱布,上面是配了药,走到朝颜身后,替他将眼睛蒙起来。
敷眼睛的草药,是从小敷到大的,虽然期间医生加了一些草药进去,作为外行人,药味大体还是差不多的。
小酒一路跟着霸总跑过来,看见坐在石桌前的男人,他好奇的走过去,探头打量了一眼他,发现他眼睛看不见,礼貌的问他:“你是朝颜叔叔吗?”
朝颜点头:“嗯,你是小酒,你妈妈呢?”
“我妈妈在后面,马上就来了。”小酒的视线望向他眼睛上的纱布,“朝颜叔叔,你眼睛怎么了?受伤了吗?”
朝颜笑着道:“是啊,小时候太调皮,不小心伤到的。”
小酒歪着脑袋问:“那还能好吗?”
朝颜:“会的。”
秦舒走进六角亭,视线望向面前碧绿的湖泊,以及她从上面掉下来的断臂涯,“这里好像变了一点。”
“已经十年了。”朝颜侧头面朝六角亭入口的方向,“你来了,怎么没有提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