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瑾言觉得自己这两天,可真是跟医院够有缘的。-- --
站在病床前,看着躺在床上,一只脚被高高吊起的江容,颇为无奈的长叹了口气,“好好的走个秀,怎么就摔了呢?”
“是啊,我也纳闷呢!”一边往嘴里丢着桔子,她一边漫不经心的说,“好好的走个秀,怎么就摔下来了,还真是够衰!”
表面上听起来这话好像是自嘲,但是瑾言觉得话里有话似的。
“你难道不是自己摔下来的?”
真不是她想的多了,或许是在圈子里摸爬滚打了一年多,也慢慢的有些经验了。
这个圈子里的门道,远远比想象的要多的多,各种勾心斗角的小伎俩,还有陷害和污蔑,她都已经体会得够够的了。
瞥了她一眼,江容手里的动作停顿了下,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又继续往嘴里塞着吃的东西,含糊不清的说,“怎么会!不是我自己摔下来的,难不成还是一阵风把我刮下来的?大概高跟鞋太高了,又或者我中午没吃饿昏头了。哎,反正是要休息一阵子喽!”
摇了摇头,她叹着气,然后又扭过脸,可怜巴巴的看着叶瑾言,“不过瑾言,真是对不住你了,我就是不知道下个月十八能不能下地走路,要是不能给你当伴娘,我真是要郁闷一辈子了!”
“别胡说!”瑾言连忙道,“大夫说了,你就是扭伤,要不了多久就能好的,别胡思乱想的!”
江容却是自嘲的笑了笑,“你就别骗我了!扭伤?扭伤还用这样上石膏固定着?一准是伤到骨头了!别的就不说了,我就希望别错过了你的婚礼,还有别一辈子不能穿高跟鞋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模特这个行当,她做的还是很喜欢的,要是一辈子不能穿高跟鞋,基本也就等于告别了。
“没关系的,好好养养就好了,这段时间,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假呗。你看我也是放假那么长时间了!”瑾言拿自己做例子安慰她。
“你放假是因为你要结婚了好么?我琢磨着上面是故意给你放假的,没准还是裴少爷亲自安排的,要不然怎么那么巧,你要结婚了,公司就给你放假了?”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本来自己都没往这方面想,江容这么一提,觉得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你就别操心了,好好养你的脚。”她说,“对了,你爸妈知道了么?”
“别,别告诉他们!”江容连忙道,“要不然我脚还没好,耳朵就要生茧子了!”
“既然知道不想让他们操心,就照顾好自己。”一个清冷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带着几分嘲讽的关心,“你以为不告诉,他们就一定会不知道了吗?”
听到这个声音的时候,瑾言皱了皱眉,没想到他居然也来了。
江逸之从门口走了进来,看到叶瑾言的时候并不惊诧,似乎知道她在里面,手里还提着一袋子水果,走到病床边上放下,双手闲适的插在裤子口袋里,“这回总长点教训了吧?”
“关你什么事!”哼了一声,江容别过脸去。
自从叶瑾言和江逸之分手以后,江容对他,一直就是这种嫌弃加厌恶的态度,就算两家亲戚走动遇到了,她也是冷嘲热讽的。
对于她的各种嫌弃,江逸之表现出来倒是很大度的样子,就好像一个宽容的哥哥,原谅不懂事的妹妹,越发让长辈们看着,似乎是江容在任性。
“小容,我还有事先走了,过两天再来看你!”她抬腕看了一下时间,郑洁昨天打电话让她今天下午回公司一趟,还不知道什么事,结果一早就收到江容摔伤的消息,匆匆忙忙的赶来。
她说要走,还真不是想刻意避开江逸之。
“瑾言你别走,要走也是他走!”江容却以为她是为了故意避开,一把拉住了瑾言的手,瞪了江逸之一眼。
他眉梢微挑,淡淡的说,“小容,如果你不想你爸妈再为你操心,还是解约到我公司来吧。有我的照应,你就绝对不会再出这样的事。你又何必这么犟呢?”
“嗬!江总真是好大的口气啊!去你的公司,我就不会摔跤了?请问您是上帝还是佛祖啊,脸我的生命安全都能庇护了?这么大的能耐,当初干嘛攀附人家的富贵啊?现在搞得好像自己多厉害一样!”江容说话可是毫不客气,夹枪带棒的对他一番讽刺。
江逸之的脸色变了变,终究也是受不了别人翻他攀附叶家的老底。
他知道,不管财经杂志怎么报导他年轻有为,怎么描述他的能干和手腕,在一些人的眼里,他依旧是个吃软饭的,是靠着女人才起家的,就算是公司下面的员工也偷偷的这么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