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又何必那么心急,我可不是来看您的笑话的。”站在他的身后,秦商淡淡的说,“换句话说,我很为叶先生打抱不平,绝对是站在您这一边的,难道您,不愿意坐下来跟我好好聊一聊吗?”
脚步微微一顿,叶朗迟疑了一下,转头狐疑的看着他,“你究竟是什么人?”
唇角微勾,他道,“好说,您听说过帝秦集团吗?”
“如雷贯耳!”
“那……秦祖,您总知道吧?”
“是你的……”
“是我父亲。”秦商依旧伫立浅笑波澜不惊,仿佛说的是最稀松平常不过的事了。
叶朗大为吃惊,“原来是秦二少爷,失敬失敬!”
立刻转头来握住他的手,连连摇晃,“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方才真是得罪了!”
“叶先生客气了,那现在,我们可以坐下来聊一聊吗?”他扬了扬眉。
叶朗道,“当然可以,当然可以!来人,奉茶!”
坐定下来,叶朗的心态也有了很大的转化,上下打量着秦商,这个传说中实力强劲,绝不会输于裴家的大集团,早听说过秦家有一子一女,只不过这个子,是外来的私生子,所以一向不太充的门面,毕竟在重视门第和出生的上流社会来说,非嫡出,本身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奈何秦祖只有这么一个私生子,所以就算正室再不乐意,也还是接了回来。
至于他手上到底握着多少实权,谁也说不准,可是近些年似乎一直混迹娱乐圈的,怪不得看着眼熟。
“叶先生不必多疑,我既然来了,必然是友非敌,您不用这样的戒备。”秦商说道。
叶朗连连点头,“那是那是,不过不知道秦二少突然拜访,所谓何来?”
“叶先生,您恨您的外甥女吗?”他忽然问了这么一句,“又或者说,你讨厌她吗?”
叶朗吃了一惊,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往后一靠,惊疑不定的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的反应似乎在秦商的意料之中,只是笑了笑,然后抬起一只手,“您不必如此惊惶,我说过,我此来是友非敌,我只是想要您一个坦率的态度。她虽然寄在您家数年,但是据我所知,可是毕业了就立刻跟您分家,一点都不留情面。而且不说别的,单只说这次的婚礼,我看着都替叶先生您委屈的!”
一提到婚礼的事,叶朗觉得一口气闷在胸口喘不过来,“哼!早知如此刻意给我难堪,倒不如不去也罢!”
“话虽如此,可是她是晚辈,您是长辈,这样对您,您心里真的就甘心吗?”
“秦二少想说什么?再怎么说,她也是我的外甥女,秦二少这般的挑拨,究竟意欲何为?”叶朗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他说什么就是什么,机警的回答道。
秦商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看来,叶先生还是不信任我啊!”
顿了一下他说,“不信任不要紧,信任,是可以在合作中慢慢积累起来的,关键是,你真的如你口中所言那样不在乎不介意么?现如今的叶瑾言,搭上了裴家,可没有谁敢替你出这个头,将来,她也会是妥妥的压在你的头上。”
他停顿了下,润了口水然后微笑着说,“叶先生总不会还希冀着什么叶裴合作,共创美好未来吧?”
叶朗一时语塞,还真的是被他说中了。
就算自己这次真的很生气,也觉得亏的大发了,但终究还是不死心的,如果能借着这层关系,就算不靠着裴家,能借用这个名头打通一些社会关系也是好的啊。
看着他沉默的样子,秦商自信满满的笑,“恕我说一句不客气的话,叶先生,您这是痴人说梦呢!”
“你……”
“坦白说,裴家真的有把叶氏放在眼里吗?别的不说,只这次的婚礼,有给你留什么颜面吗?在这般重要的场合,都做的这么绝了,您还抱持着什么希望吗?”他侃侃而谈,叶朗每随着他多说一句,就变得多一份沉默。
而他,还在继续说下去,“不要说借由这层关系拓展出怎样的好处来,叶先生,你不要忘了,有这层好处的是叶瑾言,虽然也姓叶,但可不是叶朗先生您!我记得她寄养在你家的时候,也已经十五六岁了吧?”
叶朗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应该早已经记事了吧。当初她的父母空难,但是留下的公司和钱财也不算少,这些年都已经荡然无存了,你说,她会不会算这笔旧账呢?”看着他,秦商笑眯眯的问。
语气温和,很入情入理的分析,可是叶朗的后背却冒出了涔涔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