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证据都可以证明。这束花——”他的手指戳向那个袋子,“这个加了料,又问题足足的花。正是你的宝贝女儿,叶雪昕派人送的!”
咣当!
叶朗重重的坐在了椅子上,受惊不小。
眼睛无神的落向桌面伤到塑封袋,顿了顿。然后道,“就算……就算那束花真的是雪昕找人送的,也不能证明是她做的啊!他们姐妹之间。瑾言要上台表演了,她做妹妹的送束花祝贺一下,也没什么不妥吧?这过程当中。也许是有别人动了心思,也许是被其他有心之人动了手脚呢?”
本来只是想替自己的女儿开拓。结果越说,就越觉得有这种可能性。
他急急的说,“对!一定是这样的,肯定是有人存心陷害。裴少不妨想想。瑾言是我的亲外甥女,是雪昕的亲姐姐,她病倒了,不能上节目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对雪昕有什么好处?又不是说她上不了,雪昕就能上了,这样损人不利己的事,雪昕是不会做的。”
裴斯年笑了笑,“那你的意思是,损人利己的事,她就会做了,是吗?”
“这……”无形中,莫名给自己挖了个坑,反倒是说不清楚了。
“你在这里辩解也没有意思,如果真的觉得没问题,就把她叫出来,问一问,不就知道了?”他好整以暇的整理了一下衣领,不紧不慢的说。
“这——好!”迟疑了下,叶朗想了想,也想搞清楚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雪昕这孩子,总不至于犯这个傻吧?
打了个电话,看了一眼裴斯年的眼色,也没敢在电话里说什么事,只是叫她赶紧过来。
年底了,叶雪昕本来就没什么事,自然是赶过来的很快,打开办公室门的时候,裴斯年杯子里的咖啡才只喝了一半。
“真是效率!”略点了下头,他慢慢的放下杯子,噙着笑说。
叶朗心底还是紧张的,毕竟不清楚雪昕是不是真的做了,如果真的是她,那裴斯年会怎么对付他们?如果他要出手,是动用皇图还是远东的力量?可不管是哪个,他可都是吃不消的啊!
“爸爸!”唤了一声,叶雪昕狐疑的看了一眼裴斯年,“你怎么在这里?”
“雪昕!”低斥道,他说,“叫姐夫。”
“呵呵。”冷笑两声,叶雪昕红唇微动,不无讥讽的唤道,“姐夫!”
眸光淡定的看着她,裴斯年不语,然而那目光却是给人无形中的压力,沉甸甸的。
“爸,你这么急叫我来,究竟是什么事啊!”她也不理会裴斯年,径直走到了叶朗的面前,手上桌面上随意的一按,感觉触碰到了什么,低头看了一眼,是个透明的塑封袋,里面是枯萎的花瓣,还有一张检验报告。
只是瞟了那么一眼,瞬间脸色变了变。
这微的变化自然是被边上的两个人都看在了眼里,裴斯年面无波澜,看不出在想什么,叶朗则是暗暗叫苦,只怕十之八九是没跑了。
“爸,你……”迟疑了下,她的手指缩了缩。
原以为爸爸这么急叫她回来,是沈从一的戏要开拍了,自从上次江逸之说过以后,好一阵子没有动静,只说资金还没到位,还不能开机,现在爸爸叫她来公司叫的这么急,她还以为是那件事,没想到……似乎不太对劲。
“咳咳,是这样的!”干咳两声,以手空握成拳放在唇边,叶朗悄悄的给了她一个眼色,“你也知道,前些日子你表姐生病住院了,她上节目那天,你是不是派人送了一束花过去?”
“我?”叶雪昕看着父亲,揣测着他眼色里面包含的意思,然后小心翼翼的回应,“没有啊!”
勾起唇角,裴斯年露出一抹讥讽的笑容。
叶朗知道他那笑里面包含的深意,如果雪昕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如果真的不是她,她何必那么着急否认,好像急着撇清关系一样。
“你再仔细想想,咳咳,是不是忘了?”叶朗提醒着她,“你跟瑾言姐妹俩不是老互相送东西的吗?那天她上节目,你没有送过一束香水百合?”
“哦哦,我想起来了!”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她说,“我是找人送过去的,不过想着我们都那么心有灵犀的,不落款也应该知道我是谁。怎么了,爸爸怎么突然想起来问这个?是不是我表姐猜到是我了?”
她甜甜的笑着,不知情的人还真的以为她跟表姐玩游戏呢。
“既然是你,那就好办了!”本来一直等待在这里的裴斯年,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来,“没什么好说的了,警察局见吧!”
晃了晃那个塑封袋,他朝着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