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斯年并没有理会她。-- --而是转头看向依旧站在电梯边上的江逸之,他还站在原地没有动。而电梯早已经缓缓的合上,下楼。
“你,是不是应该有什么解释?”他淡淡的说。
“裴先生来的正好,真凶,已经抓到了。”江逸之忽然抬起头开口。
“既然大家都在这里。不妨,进去说?”扬了扬眉,一点都没有做客别人家的自觉性,他这才问了水晶一句。“想必。不介意的哦?”
水晶哪里敢说介意,自己欠了裴斯年多大的一份人情暂且不说。就凭着裴斯年这三个字,凭着裴三少的身份。要进她住的地方坐坐,简直是蓬荜生辉了。
“请,请进!”她连忙说,自己先进去收拾东西。
屋子不大,东西堆的就比较的凌乱,满满当当拥挤的很,只有一个人住的话,还算不错,可是难得有这么多的人来,就显得几乎要坐不下了。
裴斯年进去,在唯一的一张双人沙发坐下,然后冲着叶瑾言招了招手,揽着她同坐。
本来,屋子里还有一张椅子的,可江逸之这个时候坐下就显得太不和适宜了,便站在进门的地方,倚着门口,双手交叉在胸前,看上去沉静镇定。
水晶已经转头去泡茶了,她这里从来不没有客人,今天来了这么多,也没什么准备,茶叶都是浮沫,自然也没有人喝,就那么热气腾腾的放在茶几上,氤氲升腾着水汽。
“你们准备谁先说?”裴斯年淡淡的开口,一手轻轻的揽着叶瑾言的肩膀,不紧不慢的抚摸着。
“裴……”动了动唇,水晶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欲言又止。
看了她一眼,江逸之道,“裴先生,之前您给了三天的时间,我想,用不了三天了。现在,您要的答案,我现在就可以给你!”
“哦?”扬了扬眉,他说,“果然有效率,那么,真凶是谁?”
对他们的谈话,瑾言是有些讶异的,什么三天,什么答案,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裴斯年去找过他?
诧异的转头看他,可是他却并没有看自己,目光淡淡的落在江逸之的身上,手指却是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抚。
“找到了,就是——她!”一手指向水晶,他面色平静,眸光灼灼,好似十分的肯定。
反观水晶,就显得可怜的多了。
她脸上的泪痕还没有干,受到他这样的指控,眼泪再一次顺着脸颊滑落下来,“裴先生,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叶姐姐和您对我都是恩重如山的,如果没有你们,哪里有我的今天,我就算害我自己,也不会害叶姐姐的!是他硬要诬陷我,我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的诬陷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找上我,事实上,今天之前,我根本就不认识这个人!”
“你不认识他?”叶瑾言问道。
“不认识!”肯定的点头,顿了一下又说,“哦,之前有在新闻上看到过,他是那个叶小姐的爱人,就是……您的妹夫对不对?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的诬陷我,我没有,我真的没有!”
拼命的辩解着,看上去很焦灼,不像是假装的。
她其实也有些迷糊了,毕竟,现在没有十足的证据证明究竟是谁。
如果不是裴斯年的坚持,她根本不想彻查下去,就知道肯定是这种结果,真相究竟怎么样不知道,反倒是会牵出一堆的人。
对于他们两人的争执,裴斯年没有开口,似乎若有所思。
“裴先生,我有证据证明就是她!”江逸之忽然道,三两步走到她的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这就是她碰过那花的证据!如果不是她也凑巧对那花粉过敏,我们还真查不到她的身上。”
“当时我就觉得可疑,那花虽然没有落款,但是真的要查,也不难查到雪昕的身上,可是我们雪昕怎么会那么傻,直接在花的上面动这种手脚,唯一可以解释的是,动手脚的另有其人!”
说到这里,抓着水晶的手更加紧了,往上提了提,“只不过,她没有料到自己也对这花粉过敏,所以才露出了马脚。这叫百密一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冷笑了两声,江逸之紧紧的盯着水晶。
“不,不是的!我根本不知道什么花粉,我都不知道叶姐姐会过敏的事。”她求助的看向叶瑾言,“叶姐姐,我真的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中毒的,还有……我不明白的是,花粉中毒,会引起腹泻吗?可是,可是我只是过敏,没有腹泻啊!”
“还狡辩!”江逸之刚想继续说,却被裴斯年给打断了,“你说的已经够多的了!水晶,你说。”
“我……”嗫嚅了下,她看着自己被抓住的那只手,满是委屈。
一个眼色横过去,江逸之虽然不服,但还是松开了她的手,狠狠的一甩,水晶踉跄了下,险些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