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短短两个月间,容城发生了一件极为震动的事。-- --
锦盛内部大洗牌,股价先是一路狂跌。最后却是直接攀涨,而一夜之间,容城的几个地下赌场被人举报,警察一举端掉好几个窝。这些全都是张标名下的。
两个月。整个容城都知道顾西城是个响当当的名字。
两个月,所有人都知道顾西城就是顾西城,不是因为他姓顾,所以得到上天特别的眷顾。他有雷厉风行的手段。有狠辣果敢的手腕,得罪他的人,绝没有好下场。
江逸之找到秦商的时候。他闷在酒吧里,里面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
华灯初上。正是生意最好的时候。可是酒吧却是高挂了歇业的门牌。而秦商就窝在沙发的角落里,面前摆开了一色的空酒瓶,什么颜色的都有。
“秦少该不是这就认输了吧?”皱了皱眉。将面前的空酒瓶踢了踢。江逸之在一旁坐了下来。
“你也来看我笑话?”斜乜着他,秦商打了一个酒嗝。
前些日子酒吧街来了一场重新大洗牌,现在百分之七十都是顾西城的产业,搞了不少的花样大竞争,表面上虽然是繁荣经济,可是明眼人都看的出来在打压秦商,因为他名下的酒吧无一例外的都被挖了墙角抢了客源,若非如此,何必高挂歇业的门牌。
“这话不对,你我合作,我看你的笑话,不是看自己的笑话?”江逸之淡淡的说,“秦少,酒吧这点小生意算什么,你我图的是大业,这种生意顾西城要争,由得他争去!”
嗤笑一声,秦商摇头,“你不懂!”
他是不懂,他不但不懂,自己还不能言说。
只有秦商自己心里明白,顾西城为什么对他下这一系列的狠手,很有可能是查到了自己跟张标之间的关系,不过万幸的是,车祸那件事他肯定不知道,不然的话,就绝不是打压生意那么简单了。
死了!死了倒是也干净,可他绝没有想到,那小子这么容易就死了,那是一场意外,彻彻底底的意外!
又开了一瓶酒,仰头大口的灌着,江逸之也没有拦阻他,“要喝,我陪你一起喝!”
说着,伸手去拿过桌上的一瓶酒,轻松的打开,然后对着酒瓶就这样仰头灌下去。
一口气喝了半瓶,才停下来抹了抹嘴,“酒也喝了,是时候谈正经事了!秦少对叶氏还有没有兴趣?”
“有兴趣的难道不是你吗?”秦商笑道,“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会做到,不过事先说好,叶氏到了你的手上,我要百分二十的股权,不算坑你吧?”
扬了扬眉,江逸之道,“秦少不是不稀罕吗?”
“此一时彼一时,我的损失总要找点回来,我才有动力去做事,对不对?”他漫不经心的说,“再说了,虽然说叶氏不算什么大集团,但是要吞并也不是个小数目,动我的银子动我的关系,难道你付出点小报酬,不应该吗?”
“应该,当然应该!”江逸之勾起唇角,似想起了什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原以为容城将有大变动,顾家就会没落下去,没想到顾西城倒是越发风光了,反倒是裴家受了重创。”
睨了他一眼,秦商道,“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只是秦少的姐姐可不要在这个时候妇人之仁,动用到帝秦的东西去帮衬裴家,那也许会影响到秦少,你我之间的合作!”提醒着他,生怕秦珂会这个时候去帮衬婆家,毕竟,裴斯承和秦珂这个婚掰扯了好久还是没离,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这种事不用你操心,你把我要的东西都给我,叶氏,我自然会妥妥的办好!”秦商忽而笑起来,“听说你最近跟个小明星打的火热?你家里那个母老虎,就没有察觉什么吗?”
“秦少又何必五十步笑百步,对您而言,这不是最驾轻就熟的事了。”江逸之面色波澜不惊,“如果秦少感兴趣,我可以马上将她引荐给您。”
“不必了!”一抬手做了个拒绝的动作,“我现在没这个心思,我只是提醒你,玩归玩,可千万别忘了正事!”
“那是自然!”点了点头,伸出一只手,“预祝我们合作愉快!”
——
机场。
白亭如早已经订好了机票,专车赶到机场,从贵宾通道上飞机,虽然一切顺利,可还是心绪不宁。
时不时看一下时间,再转头看看坐在自己身边的人。
“怎么这么焦虑?”身边的人沉声问道,“是不是落了什么?”
“没,没有!”摇了摇头,看着他戴着宽檐帽下的脸,缠绕了层层的纱布,只露出了眼睛和鼻梁,眼睛澄澈的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