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江容这样的反应,她一点儿都不意外。
“我就知道你一定觉得我是疯了!”她点了点头。完全意料之中的说。
“看来你还没疯啊,你还知道自己是疯了!”江容在她边上坐下来,“瑾言,我一直觉得你很坚强。你已经走出来了。但是我没想到你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声音,声音怎么了?别说我听着一点儿都不像,就算真的像。又能说明什么?你不会觉得声音像就是裴斯年吧?”
顿了顿。她拍了拍自己的脑门,“还是说,你爱裴斯年爱的是他的声音,换一个人。只要他的声音还一样。你也还是会爱上?”
“你胡思乱想什么呢!”瑾言摇头,“没什么,就当是我自己太过敏感算了。”
如果连江容都无法理解。她也不知道还有谁能理解了。
“瑾言啊。这个男人根本没有一点跟你家那位相像的地方,你就算要找个替代品,找个移情对象,也不会是他吧!”指向方才过来的方向,她是怎么都想不通的,“那个白亭如怎么突然转的性我不知道,但是你可不能被那么个男人给迷惑了啊!”
缓和了一下口气又说,“退一万步说,就算你要移情,移顾西城也比移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强啊!”
这番话倒是吓到她了,叶瑾言吃惊的看着她,“小容,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可没胡说八道。顾西城喜欢你啊,而且他绝对会对孩子视如己出的,你跟他也没什么不好啊!”江容从来是个直肠子有什么说什么,进了娱乐圈以后这毛病好多了,但是对着她,还是会秉持着自己的个性。
“顾……顾西城他什么时候喜欢我了,你不要瞎说!他跟斯年是好友,他只是出于内疚多照顾我了一点,但是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她捂着脸,不知道话题怎么又转到了顾西城的身上去。
“去!你是真迟钝还是假迟钝啊?顾西城那叫内疚?那他未免也太圣人了一点。你见过谁家内疚的随叫随到,谁家内疚的把你照顾的无微不至?”江容掰着手指头说,“你以为裴家的生意为什么到现在还能支撑的下去?你以为为什么那些狗仔记者好像从你的生活里突然消失了?你以为现在过的这么太平的日子是随随便便就有的吗?”
她一连串的你以为直接把叶瑾言给问懵了,“你的意思……”
“我没意思。我要有什么意思,我就是希望你叶瑾言,我这辈子最好的朋友能过的幸福!”揽住她的肩膀,江容说,“我知道你爱你老公,也知道裴斯年对你是很好。可是他已经不在了,你的人生路还有很长,你不能就这样守着墓碑过一辈子。你去陵园的频率也太频繁了点,瑾言,你得走出来,走出来最好的方式就是寻觅一段新的感情!你……”
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叶瑾言捂着耳朵摇头,“别说了,你别说了!我不想听,我现在只想好好的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别的什么都不想去想。顾西城怎么想怎么做我管不了,我只知道,我现在没有这个心思,小容你也别跟我说这些!”
看到她情绪有些激动,江容只好叹了口气,“那好吧!我不多说了,这种事也强求不得,不过我只希望你不要胡思乱想,好吗?”
她缓缓的点了点头,手慢慢的松下来,是不是真的自己想太多了,所以小容都这么紧张了?
——
秦商抬头看了一眼帝秦的大楼,说实话,地点坐落的并不是很好,不算城中心,也不算很繁华的地段。
原因很简单,创业之初没有那么多的资本,这里算是物美价廉的,后来也算风生水起了,原本打算要搬迁,可是秦老爷子却在这个时候撒手而去,担子便落在了年轻的秦珂身上。
秦珂,秦家的大小姐,那些老古董们都推选她坐上了那个位子,讲求什么名正言顺,而自己这个正儿八经的男人,却只能沾个边,连个挂名都做不到。
唇角勾起讽刺的弧度,他抬脚走进了咖啡厅。
“先生几位?”
目光一扫,轻易的就找到了他要找的人,“找人。”
径直朝着江逸之的方向走了过去,拉开椅子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把魔镜摘下往桌子上一丢,“我的时间很宝贵,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江逸之笑了笑,“秦少看起来很暴躁啊!不要怕,虽然我手里有些东西可能你很不高兴,但是你要庆幸,毕竟是在我的手上,而我是真心想和你合作的,所以这些东西对你来说,也不算是威胁!”
“笑话,你威胁我?!”嗤笑一声,秦商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也不照照镜子,你算哪棵葱哪棵蒜,你威胁我?”
“我知道不拿出点真材实料,秦少一定不会相信!”他道,不紧不慢的从包里拿出一叠文件,“这些东西,我都已经影印过了,就算这些都送给秦少也没关系,您可以慢慢看!”
斜睨了一眼,秦商将那叠东西拽到了自己的面前,一页页的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