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传帮转累了,就在办公桌前坐下来。坐下不久,他放在船一般大的红木办公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他拿起来一看,是周满富打来的,就决定接听。否则,他根本不想接听一般的电话。眼看造纸厂要毁在田晓东手里了,他哪还有心思接电话啊?
吉传帮划了一下手机面板,懒洋洋地说:“周书记,这么晚了,给我打电话,有什么情况吗?”
周满富说:“吉厂长,我知道你这两天很烦,不应该再来打搅你。但我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要把件事告诉你。”
“又有什么事啊?”吉传帮条件反射般紧张起来,“是不是跟田晓东有关?”
周满富不得不说:“是的,我没想到会是这样。唉,你小姨子不知被田晓东策反过去了,还是被他勾引过去了?南阳镇东郊那个房产项目,田晓东竟然让我不要管了,由他全权负责。他,他只是我的一个部下,竟然解除了我的权力,你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你说什么?”吉传帮再次惊叫起来。这是要众叛亲离啊,连玉霖也想反水?不会吧?她的钱全是我的,她敢?!
周满富听他那么震惊,就又挑唆说:“这肯定是郑玉霖跟田晓东串通好的,否则,田晓东怎么会这样有底气?起码是郑玉霖,主动找田晓东说这事的。”
吉传帮暗暗松了一口气,说:“这是我让她找田晓东的,想让她把田晓东引出来,让陈明亮解决他,没想到是这个结果。妈的,如果玉霖真的被田晓东策反过去,那又是一件乌龙事,偷鸡不着蚀把米。”
吉传帮停了一下,埋怨周满富说:“周书记,我说你也太贪婪了,早点答应玉霖的要求,这事早就开始办了,哪里还让田晓东这小子插手啊?你非要提这么苛刻的要求,现在怎么样?被动了吧?”
周满富哭丧着脸说:“吉厂长,不是我这样要求啊,而是许多部门都要摆平啊。”
吉传帮打断他说:“这个我知道,你就不要诡辩了。不过这事,我不怕,玉霖的钱全是我的,她要是真的跟田晓东这小子串在一起,看我怎么收拾她!”
周满富马上趁机鼓动说:“但田晓东不解决,终归是个问题。他会想办法对付我们的,这小子太鬼了。你不知道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鬼点子。我现在都有些怕他了,真的,你不要笑。听到他的脚步声,我就怕得要命。所以吉厂长,你要想想办法,抓紧把他解决掉,否则,你的造纸厂也有危险啊。”
吉传帮心里有些恼火地想,又是一个来求我解决掉田晓东的混蛋,你们这些贪官,都让我来为你们腐败扫清障碍。
周满富又撺掇说:”前天,我提醒田晓东,让他去做新能源汽车项目投资商的思想工作,让他们放弃对造纸厂长地皮的要求,你知道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说,这是做梦!必须二选一,这是最好的结果。这个家伙,居然不顾县委的最后通牒,一点也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像没事一样坦然,真不知道他哪来的这个底气?”
吉传帮沉默了一会,说:“这几天,我也一直在想对付他的办法,可是怎么也想不出好办法来。唉,你有什么主意吗?”
周满富想了想说:“这个家伙,不知道哪里来的这么大本领?对付他本人,可能会有难度,那就换一个角度想想,譬如,从他喜欢的女人身上开刀,用她们引他出来,或者摧夸他的意志,再集中力量,给他以致命一击。”
吉传帮听后眼前一亮,急问:“他最爱的女人是谁?”
周满富恶毒地说:“当然是蒋雪艳,他们现在打得火热。我怀疑他们,早就在暗中偷得热火朝天了。否则,她一个新婚少妇,一直不回去会老公,老公也不来给她解渴,这么长时间,她是怎么捱过来的?所以他们现在好得像一个人一样,合伙起来对付我。”
吉传帮说:“你是说,让我帮你清除政敌和情敌?”
“不是,吉厂长,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完全是为你们造纸厂着想。”周满富诡辩说,“你不妨先从蒋雪艳身上开刀,然后再派人去找那个张晚秋。当然,还有一个薛翠丽,他女朋友。搞这三个女人,田晓东一会定出面去帮她们,到时,你再派人去解决他,也许有用。”
“嗯,这倒是一个办法。”吉传帮心明眼亮起来,身上也来了力量,“好,就先从蒋雪艳身上开刀,三个女人可以都试一遍。我就不信,一次也不能战胜他。”
“至于郑玉霖这边,我会跟她说的,你放心,她是跳不过我手掌心的,更不会与田晓东搞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