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霖说:“回来了,昨天下午,他到宾馆里来转过的。他看到我,只是色咪咪地盯了我一眼,跟我搭讪了一声,就走了。”
“他跟你说什么呢?”田晓东要从细节上,捕捉这方面的信息。”
王春霖说:“他笑着问我,小王,正式上班了吧?还习惯吗?我说习惯,谢谢吉厂长关心。他说习惯就好,习惯就好,就转身走了。”
田晓东又问:“他没有办其它事?”
“好像没有。”
“那就说明,他是专门来看你的,可能要对你采取行动,你要注意。”田晓东沉吟着说,“可你肩负着一个特殊的任务,这就要求你不到万不利己,不能使用防狼拳,否则会把狠狼吓退。
王春霖静静地听着。
“小王,现在看来时间上比较紧啊,原来我想慢慢来,恐怕不行,我们与造纸厂的决战时刻会提前到来,弄不好就在这一个月内发生,所以你最好在一个月内,尽快接近造纸厂的核心层,搞到他们腐败方面有用的信息。”
王春霖说:“好的,晓东哥,我知道了。我从吉传帮的眼睛里看出,他对我有兴趣,可能会想办法诱惑我,我装出乖顺的样子,看能不能从他嘴里弄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嗯,小王,你是好样的。但自身的安全也要注意。好了,我挂了。”
田晓东挂了电话想,薛翠丽被绑,与吉传帮有关系吗?这次绑匪来多少人?陈明亮有没有来?如果有关系,吉传帮还敢回来吗?
现在只能等消息,再急也没有用,田晓东就开始做工作。他打电话给朱育民和薛允兵,让他们下午到他办公室里来,确定公厕改造的方案和施工队。再就镇容镇貌的治理工作,跟他们进行讨论。
谈到下午五点多钟,两条道上都没有来消息,田晓东就急起来,他作了总结后就结束谈话,然后马上给丁小刚打电话:“丁小刚,你那里是什么情况?”
丁小刚说:“塌陷区里没人,我现在还在北蒙山区巡视,但山路上没有发现可疑车辆和人员,我想再往北开着看看,到天黑再给打电话汇报情况。”
田晓东挂了电话,心里更急了,他连忙站起来,准备开车去派出所去问情况。正要走出去,蒋雪艳和韩玉雪都走过来问情况,田晓东两手一摊:“一点消息也没有。”
韩玉雪急得要哭了:“这怎么办啊?薛翠丽是个美女,时间长了,太危险。田镇长,她是你女朋友,你要想办法救她啊。”
田晓东说:“就是不是我女朋友,我也要救她。她很有可能也是因我得祸的,所以我也心急如焚,我要去派出所问情况。”
他说着就关门出去,急匆匆往外走。蒋雪艳看着他焦急的背影,叹息一声说:“唉,做一个真正的人,怎么那么难哪。”
田晓东下了楼,小跑步到停车场上,开了车就往镇派出所驶去。开到派出所,他停好车,出来直接走进所长室。
闵所长静静地坐在里边,好像没事一样。田晓东走到他面前问:“闵所长,薛翠丽有消息吗?”
闵卫华连忙坐正身子,对他说:“田镇长,现在还没有你女朋友的消息。”
田晓东急切地问:“你们去造纸厂问了吗?查了探头没有?”
闵卫华说:“造纸厂上午我们就去了,找吉厂长问了情况,他说他刚从外面回来,根本不知道这事。上一次歹徒绑架蒋镇长,也与他没有关系。他说他是出于好心,想去找绑匪帮蒋镇长说情的,但绑匪不听他的,他也没有办法。”
田晓东生气地说:“他这是胡说八道,绑匪就是他请来的。”
闵卫华严肃地说;“田镇长,你这样说,要有证据才行啊。否则,人家可以说你诽谤,也可以说你这是在居心不良地攻击他。”
田晓东知道闵卫华也是造纸厂的人,跟他多说没用,也不是时候,就说:“好好,不说这个了,等我有了证据再说。那你们探头调看了吗?”
闵卫华说:“刑侦队回去调看了,应该有结果,我来打电话问一问。”
田晓东眉头直皱,他们怎么这样查案啊?但他不能说什么,只能按捺住性子等待。
门卫华就给洪兴兵打电话:“洪队,你们查得怎么样?有线索吗?”
洪兴兵说:“我们反复查看,分析探头录像,发现一个戴口罩的司机最可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