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东感觉到右肩上有个东西在弹动,也闻到她身上一股特别好闻的幽香,体内就传来一阵强烈的震颤。但他马上把上身往左侧闪开一些,然后从抽屉里拿出那张金黄色的工商银行卡,掉头看着她问:“这是什么?”
郑玉霖笑了,笑得很妩媚:“你帮了我,我总得有所表示啊,要懂得感恩嘛。里面有一百万,密码是六个八。”说着就转身迅速往外走去。
原来她是来送钱,而不是送人的。田晓东看着这张金黄色的银联卡,心里犹豫起来。他想到薛翠丽逼他在这个春节跟她结婚,可婚房在哪里还不知道,也买不起。这一百万元钱收下,就可以在县城卖一套房子作为婚房。
但他抬头看到对面墙上自已写的“底线“两个隶书大字,心头刚刚升起来的钱欲就被它压了下去。
他从大学生村官升为副镇长,一坐进这间二十五平米的办公室,就知道它的前主人吴学军因失守权欲底线被判了十年徒刑。为了镇邪去晦,他对办公室的布置没作改变,还是一张一米二长的暗红色办公桌,一张高靠背的黑色仿皮椅,两个暗红色文件柜,一个挂衣架,还有一组沙发和一个茶几,却在办公桌对面的墙上贴了自已写的一幅书法:“底线”。
这幅书法字写得不怎么样,但他不怕出丑,只想用它来时刻提醒自已:做人要守住道德底线,当官要守住权欲底线!
他把这两个字当成了廉洁自律的座右铭,镇邪抑欲的无价宝!短短两三个月时间,他就用它抑制了自已七八次钱色欲望,守住了做人与用权的底线。
田晓东赶紧站起来,走上去拉住正往外走的郑玉霖的右手,把银行卡塞还给他,认真地说:“郑总,这钱我不能要。你的这块地,是符合国家规定,也是挂了牌的。我只是依规办事,这是我应该做的工作,怎么能要你的钱啊?”
郑玉霖转身与他面对面站着,她有些激动,上身就起伏得有些快:“你帮我拿下这块地,节省了我两千多万元钱,我这是真心要报答你。”
她的手紧紧攥着田晓东的手,不让他把银行卡还给她。田晓东抓着纤细滑嫩的手,感觉很好,真不想马上放开。但他还是用力挣脱她的手,说:“快把它拿回去,不拿回去,我可要生气了。”
郑玉霖秀丽的脸蛋涨得通红,也有些急:“田镇长,你不要嫌少,这是我的一点心意。人家帮我弄这块地,一开口就要五百万,还要占我公司百分之十的股份。好在现在换成你负责镇里的城建工作,才省了我这么多钱。所以这钱你不要,我就过意得去。这个情不还,我心里也不踏实。”
田晓东还是坚决不要,硬是把银行卡塞进她的挎包里,说:“快走,让人看到不好。”
郑玉霖不肯走,有些激动地盯着田晓东俊朗阳光的脸,突然温柔地低声说:“田镇长,钱你不要,是不是要人啊?”
说着挺了挺自已的高胸,意思是你要人,就拿去吧。门刚才我关上了,你不用怕。她见田晓东激动得热血上涌,喘气粗急,就挪步上前要扑进他的怀抱。
田晓东下意识地伸手去推她的身子,却正好推在她两团饱满上。他吃了一惊,脸涨得绯红,讷讷地说:“郑总,我不是,故意的。”
郑玉霜媚眼如丝的盯着他,动情地说:“真是一块小鲜肉,太可爱了。上次,你不是说,不要钱,可以要人的吗?”
田晓东摇着头说:“那是跟你开玩笑的,你还当真了。我,我还没有结婚呢,你不要勾引我哦。”
郑玉霖咯咯咯地笑了,笑得花枝乱颤:“田镇长,你是不是嫌我老啊?我才三十四岁,还不算老。不过,比你是大了整整十岁。”
田晓东抓耳挠腮地说:“不是,你一点不老,也很漂亮,身材又好,但我不能要,真的。”他指指墙上说,“你看,底线,我不能突破它。”
郑玉霖回头看了一眼墙上的字,脸色一沉,正经起来。她想了想,又神秘地往门口看了一眼,把鲜红的嘴巴凑到他耳朵边,悄声说:“田镇长,你有女朋友吗?我公司里,最近来了一个特别漂亮的女大学生,什么时候你来看看,你要是中意的话,我给你们作个媒。”
田晓东心头又是一跳。
郑玉霖亲呢地一拍他的肩膀,说:“金钱女人,你都不敢要,可正式的女朋友,总可以谈吧?”
听到“特别漂亮”四个字,田晓东也禁不住问,“她是什么时候来的?”
“就上个星期,我让她当我们公司的房产营销代表。她真的很漂亮,你见了她肯定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