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晓东心里好难过,眉头皱得紧紧的。他再也听不下去了,对薛翠丽说:“你少说几句好不好?丢人不丢人啊?”
薛翠丽不开心了,有意提高声音说;“我们是正式的恋爱,然后马上就要正式结婚,丢什么人啊?我怕你在外,做出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呢。”
这时,楼上的一些同事听到声音,纷纷走下来看热闹。田晓东赶紧将车子开出去,将薛翠丽嫉妒的孤身丢在那里,扬长而去。
开车镇政府大门,田晓东才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声:“真是不可思议,这难道也是爱情吗?”
坐在后面的蒋雪艳没有搭他的腔,她依然一脸冷艳,一副拒人以千里之外的神情。
田晓东沉默了一会,边开车边对后面的蒋雪艳说;“蒋镇长,我对不起你。借这个机会,向你赔个礼,道个歉。”
“用不着。”蒋雪艳还是脸无表情地说,“我不想听虚情假意的话。你把我伤害成这样,还想说什么?不说,我还好受一些。”
但田晓东不说,心里憋屈得难爱,也感到十分失落和空虚。她被一种失恋的痛苦弄得嘴巴发苦,眼前发黑,心里非常痛苦。
“蒋镇长,我知道你恨我,不想听我解释,可我还是要说。我要把事实告诉你。”
田晓东像对着方向盘进行直播一样,自说自话地说着,“你回省城的那天,薛翠丽让我去帮她买家具。我不肯,她说就是请同事帮忙,你也应该帮我吧?我还是犹豫着不肯,她又说,她手机里有两段录音,是有关周满富钱色俱贪方面的。我说那你快放给你听一下,她说你去帮我买家具,我才放给你听。”
蒋雪艳仰靠在沙发上的身子,慢慢坐直了。
“经不住诱惑,我就去了。到了她买的新小区,又看了她买的新房子,我被震住了。”
“她的钱,到底是哪里来的?”蒋雪艳终于开了金口,问了一句。
田晓东从车子的反光镜里看着蒋雪艳娇美的脸,说:“我也怀疑,反复问她,她说是家里帮她借的。”
蒋雪艳说:“她的家也是农村里的,比较清贫,怎么会突然借到这么多钱?借了又拿什么还呢?”
“我也有些隐隐担心,怕这里有隐情,却不知道哪个地方不对。”田晓东继续说下去,“看了房子,她就让我帮她到街上去买家具,定好后,让人送的。她很急,当天就把所有家具全部买回家,她又去买了成套的床上用品,还买了许多日用品。”
蒋雪艳说:“她是在营造一个家啊,你怎么就看不出来?”
田晓东说:“我以为她是在为春节里结婚准备的。谁知她下午五点钟的时候,悄悄在里面把新床铺好,然后打开空调,再把外衣脱了。天哪,她身上动人的部位,全部暴露在我面前,然后,她又主动扑进我怀抱。蒋镇长,我毕竟是个没有结过婚的小伙子,我哪里受得了这样的的诱惑?我鼻血上涌,冲动得头都昏了。”
蒋雪艳也听得胸脯呼呼起伏。她在想这个时候,我在家里干什么?她一想就想起来了,李小凯正把她扑倒在床上,在抢她被子袋里的手机。她用防狠拳把他击退,才没有让他抢走。
“这个时候,薛翠丽还连拉带推地把我弄进卧室,然后把带倒在床上。”田晓东试图用事实打动蒋雪艳,“蒋镇长,你设身处地想一想,在这种情况下,我一个未开化的小伙子,怎么熬得住?”
蒋雪艳在想像着这样的情景,也有些激动地问;“是她连拉带推把你弄进卧室?不会吧?一般情况下,都是男人主动的呀。”
田晓东有些急切地说:“我说的全是真话,情况就是这样。而且她还很有心计,大概在我们干完这事,我睡着的时候,她又偷偷用手机拍了照,目的就是为了给你看。这个,我真的一点都不知道。我做完这事,也是很后悔。星期一中午,我收到你的微信,我更是后悔得想死。”
蒋雪艳沉默不语。她沉默了好一会,又冷冷地说:“反正,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你也失去了再爱别人的资格,我们之间已经不可能了。你再说这些话有什么用?你想博得我的同情和理解?不可能!你也休想再打我的主意。”
几句话就把田晓东的意图识破,将他的欲念封杀。田晓东觉得再也没话可说了,她这样泼水不进,他有什么办法?这就说明,这次她真的伤透了心,而且真的是爱不成,仇相见,她肯定还要寻找机会报复他。
这个报复,不只是工作上的报复,还包括她自暴自弃,随便把自已的身子给人,匆匆嫁人等等。田晓东越想越害怕,简直不敢想下去。
他沉默了一会,实在憋不住,就问:“蒋镇长,这次你到省城,准备怎么去公赵总的关?我们可是没有领一分钱出来。”
蒋雪艳没头没脑地回答:“现在我的事,你不用管,也无权管,我知道怎么做。”
田晓东无言以对。
“赵总还缺钱吗?你给他送些小红包有用吗?”蒋雪艳连续两个反诘后,又自然自语地说:“现在,只要能把这个项目抢回来,我什么事都能做,哼,我准备辖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