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是一个人回来的,并没有抱着江小鱼,她一脸得意地样子,显然不是不小心将孩子弄丢了。
“我去一说,吴家媳妇就跟着一起掉泪。”老板娘拉着张出尘的手,左顾右盼,大声舞气地宣讲她此番的善行。“我一边说,也跟着一边掉眼泪,就觉得这孩子真是受罪不浅,要多可怜就有多可怜。吴家一家子都被我说动了,具都同情。吴家媳妇当即就抱了那孩子过去,那可怜的孩子也真是乖巧,不哭不闹,闭着眼睛,只顾着吃。吃饱了,就对着吴家媳妇笑。那吴家媳妇喜欢得不得了,就说将孩子留下来吧,今晚住在她家。我一想,孩子太小了,吃了一会儿还得饿,半夜还得吵着要奶吃的,索性留在她那里最好,明白一早我去抱孩子的时候再让她给孩子喂一个饱。”
李靖一路上被江小鱼这孩子烦得不要不要的,本就忧心今晚怎么过得去,此刻肩上的担子松掉了,心情大好,情绪上就更是松快,笑道:“还真是有奶就是娘呀!”
张出尘也笑着打趣:“嘻嘻,一路上可不就是你在给江小鱼喂奶么,不过是羊奶罢了,所以,你也算是江小鱼的娘。咯咯咯……”
老板娘一拍巴掌,仿佛突然想到的,叫道:“我去炖一只老母鸡给吴家媳妇送过去,权当是谢礼了。”
李靖是晓事的,立刻从腰间摸出一把铜钱来,也没有数,直接塞给老板娘,并解释道:“店钱和饭钱在外,这是专为谢吴家媳妇替我们照料孩子的,吴家媳妇我也认不得,就全权拜托给老板娘您了,您看着办,采买礼物送过去或者直接给钱都行。”
老板娘一脸笑意地接过去,直接拢进袖子里,手指在袖之中快速点清,心头挺满意的,今天这好事做得真是畅快,面子里子都有了。
笑着跟三人分别,老板娘嘴里依旧念叨着:“多可怜的小东西呀!才出生三两天,刚一岁的孩子呢,怎么老天让他受如许大的罪?”
这话随风就飘散了,李靖和张出尘都没有当回事儿。
吕清广听到却是猛然一愣怔,随即自嘲地笑了起来,心中感慨:‘这个事情自己差点儿闹了个乌龙,废了不少脑筋去琢磨李靖怎么会莫名其妙的多了一岁,却忘记了周岁和虚岁的不同计算方法。自己是按照周岁计算的李靖年级,是用当前的六百零二年减去其出生的五百七十一年,得到了三十一这个年龄,却忘记了这是周岁,是随着西元纪年法一起传入华夏的。嘿,居然忘了记,华夏人历来都是生下来就算是一岁的。’
老板娘离去了,李靖和张出尘各自回了房间,就吕清广一个人在院子里。
这是一个小跨院,就一间上房两间厢房,中间一个天井小院,院子里有一棵皂角树。
吕清广就住在上房,李靖和张出尘一人一间厢房,这个小院也就住满了,院门一关,倒也清静。
吕清广站在皂角树下,抬头看着满树的皂角,豆荚的颜色正在由嫩绿转为土红,然后会逐渐变暗,但果实会愈加的饱满。除了华夏大地,别处是没有这种树的,所以,华夏制造的肥皂跟别的民族的都不同。
慈悲大妖王分出一个分身来,对吕清广说道:“咱们在这里待的时间恐怕不会短,我分一些分身出去查探一下具体的地理环境,免得到时候瞬移起来不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