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并没有同那些士兵一起进餐,而是在场地上四处巡视着,寻找着可以捉弄的对象,这是他来到战场上后唯一的乐趣。
他身穿装饰华丽的甲胄,腰间别着制造精美的长剑。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写满了惯于蔑视他人的傲慢之情。
在他身后跟着几位捧场的年轻人。
他们都和锡安一样诞生于公爵或侯爵的大贵族家庭,身上穿着刻有家族纹章的优雅盔甲,一个个的就像是哈巴狗一样的看着他们身前的男人。
“还真是无聊呢。”锡安目光游移,突然瞧见一名奇怪的人,他走上前去,嬉笑道:“咦?阿尔萨斯的废材小伯爵怎么也来了?”
听到这声音,一名身穿破旧盔甲的年轻男子站起身,淡淡道:“作为陛下的臣子理当尽忠,火速赶来。”
锡安嘲弄道:“虽然精神可嘉,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可以派上什么用场?”
听到他的嘲讽,站在他身后的贵族也纷纷大笑出声,年龄相近的锡安已经屡次这样与这位少年抬杠。
站在他面前的就是阿尔萨斯领地的主人泰格勒,一名简简单单的弓箭手。
锡安哂笑道:“以前我就说过,从四五代前开始就是猎人的家族,根本不算是贵族。”
一边说着,他一边踩向泰格勒放在地面上的弓。
几乎是条件反射似的,锡安以宛如捷豹般的速度猛地抓住了弓。
“哎呀!”脚下绊倒、失去平衡的锡安夸张地倒向身后的贵族跟班们。
“混蛋!你对锡安大人做了什么,臭小子!”那些根本各个神情激动,就像是打了鸡血一般。
泰格勒则回以怒吼:“要是把我的弓弄弯了,你们打算怎么办!”
“弓?弓那种东西怎么样都无所谓吧,你这胆小鬼!”
“没错!那种玩意弄坏了也不用发愁。只要拔出剑冲到前方不就行了吗!”
“像你这样的人,战神崔格拉夫是不会给予你庇护的!”
其他人也纷纷赞同。
泰格勒咬紧了牙关,在这里布鲁奈王国,他们说的话并没有错。
“弓是没有勇气挺身而出进行白刃战的懦夫所用的武器。”
在布鲁奈军的脑海中,这种观念自古以来就根深蒂固,他们向来非常轻视弓。
只是轻视弓兵的功绩也就罢了,他们对用弓的人也看不起。
弓兵都是从军的猎人或是没有自家土地的农民。也可能是从士兵中挑选的犯了重罪的犯人,或是剑和枪的技术都很差的人。
正因为有这样的标准,即使是正规军,用弓者也会是‘从被责骂的犯人或被侮辱的废物之中二选一’。
建立战功,获得伯爵地位和现在领地的泰格勒祖先的确是猎人,但如果自己的祖先不是猎人,应该还可以获得更高的爵位吧。
自古以来,使用弓的战士就不被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