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欢一阵风一般冲出家门,关门的巨大响声把整栋楼都惊动了。
在路人惊诧的目光中,陶欢骑着自行车一路狂奔一直冲到胜利街,远远就看到已经挂起国棉二食堂牌子的饭店门前挤着黑压压几十个看热闹的人。
陶欢登时急眼了,在这世上,人们打他可以,打死都行,可是谁要敢打他大姐大姐夫,没门!!!
自行车如同脱缰野马一般直接冲上便道,陶欢来不及停车,飞身而起直接从自行车上跳了下来,失去控制的自行车依旧飞快的向前冲去。
身后的异动已经惊动了围在饭店门口看热闹的人,当人们转头看到从自行车上跳下来的陶欢黑着脸从地上摸起两块板砖气势汹汹的冲过来时,人们吓得急忙闪到两旁为陶欢让开了一条通道。
陶欢闷声不响的大步冲向饭店,还没进门,陶欢就看到一个年纪大约在二十七八岁染着一头黄毛的家伙正揪着大姐夫的衣服领子,气势汹汹的用手指指着大姐夫的鼻子在说着什么,而二姐此时头发散乱,正抱着那个黄毛揪着大姐夫脖领的那只胳膊,几次张嘴要去咬那个黄毛的胳膊,反倒是大姐夫一直在拉开二姐,不让二姐去咬那个黄毛。
此情此景,陶欢的怒火腾地一下就炸了。
陶欢长这么大没打过架,上学的时候有人敢欺负他都是李俊楠出手帮他搞定。
没打过架,不代表陶欢不敢打架。
而此刻,竟然有人敢欺负他视若父亲一般的大姐夫。
甭废话了,陶欢三步蹿到那个黄毛身后,毫不犹豫的抡起手中的板砖,咬牙切齿向那个黄毛的后脑勺砸了下去。
“呀~”围观的闲人看到陶欢冲进饭店马上就闷声不响的出手,已经有人吓得惊呼了起来。
人们的惊呼声惊动了正在跟陶玲和那个黄毛拉扯的王立本,王立本看到陶欢抡起板砖拍那个黄毛,瞬间吓得脸上失去了血色:“小欢住手,不能砸。”
说话间,王立本已经猛地一甩那个黄毛,瞬间跟黄毛换了位置。
陶欢已经出手,王立本瞬间跟黄毛换了位置,他却哪里收得住手,他急忙改变板砖落下的方向,可是,板砖依旧啪的一声拍在了王立本的肩膀上,板砖登时就断成了两截。
王立本一声闷哼,一把抱住了那个黄毛,两个人同时趔趄了几步,险些没有摔倒。
“小欢你疯啦,你怎么打咱姐夫?!”陶玲冲着陶欢大叫一声,一把拽住了疼得呲牙咧嘴的王立本。
此时的陶欢已经傻眼了,他怎么会料到关键时刻大姐夫竟然会舍身去救那个揪着他脖领的家伙。
陶欢急忙丢下手中的半截板砖,扑上去一把抱住了王立本,眼泪都快出来了:“大姐夫,大姐夫你没事儿吧?”
王立本咧着嘴捂着自己的肩膀,一头黑线的望着陶欢问道:“你怎么来了?你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拿板砖拍人?”
“走,去医院。”陶欢抱着王立本就向门口走,他可是知道自己刚才拍那一板砖用了多大的力气。
那个黄毛小子也被来势汹汹的陶欢给吓蒙了,此时竟然躲在一旁不敢说话了,刚才的嚣张劲早就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
我滴妈呀,刚才这一板砖要是拍在我后脑勺上,那还不得直接开了瓢?
从哪儿蹦出来这么一个狠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