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夏钟磬背后的那个中年妇人噗通一声跪下,惨声高叫了起来。
而夏钟磬,她不必抬头去看也知道,这女人必是一脸猪肝色,仿佛被人抽过十巴掌似的,僵硬如泥了吧?其实她也没想到,晋寒会这么狠,直接让罗拔把那人给杀了,丝毫没给夏钟磬脸面。
“你……”夏钟磬气不成声!
“弟妹,你知道她是谁吗?”晋寒指了指她道,“她不单单是个婢女,也是在安家村把应谋救回来的恩人。你手底下的人对应谋恩人图谋不轨,难道你还觉得这人可留?空明,你说呢?”
魏空明脸色看似平常,但笑容已夹复杂:“晋寒哥此言甚是。这人就算晋寒哥不杀,我也会杀,怎能叫应谋受这样的委屈?只是这样的一个贱奴,何须罗拔兄弟动手,下回留着让兄弟自己处置好了。”
“空明……”
“你还好意思在这儿留着?”魏空明变了语气,抬眸训起了夏钟磬,“瞧瞧你是怎么管教你手底下这些人的?速速抬了出去,看着碍眼!”
夏钟磬憋了一脸紫色,拂袖怒去。
血污被浓浓的调和之香熏散时,帐中仅剩下了江应谋,晋寒和陈冯三人了。江应谋双手十指交叉,撑于额前,从刚才魏空明离开时就一直沉默不语。
“应谋……”
“为何没告诉我?”他冷冷地打断了陈冯的话。
“你说无畏公主表姐的事?”
“这两年我虽未回过博阳,但你我时有书信往来,为何没跟我提过这事儿?”
“应谋啊,你该明白的……”
“是不是我爹或者我爷爷不让你说?”
“他们这么做也只是不希望加深你与魏家之家的矛盾,不想你与魏家丝毫情分都没有。再说了,即便告诉了你,又能怎么样呢?魏空明把齐玉眉作为战利品带回来留在身边,名正言顺啊!你还能管到他身边去?”
“情分?哼!”江应谋缓缓放下双手,目光幽冷道,“我和魏家的情分早就断了,别跟我说什么情分!他把无畏表姐带回到博阳,放在我面前糟蹋,他对我有过半点兄弟情分吗?”
“要不然这样,”晋寒插话道,“想个法子把齐玉眉送出博阳?”
“你可别在这儿添乱了,少将军!”陈冯面呈忧色道,“我这儿正劝着呢,你还火上添油了?让应谋跟魏空明闹起来,这事儿谁能捞着半点好处?”
晋寒瞟了一眼满脸阴郁的江应谋道:“可你没看见他心里堵得慌吗?想憋死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