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江应谋点头道,“在回到博阳不久后,我就派人去安家村查过。上回他舅舅找来时,我也顺道探了探底儿,也没有觉察出什么可疑之处。但很多细微的事情都让我对她产生了怀疑。”
“就像上次她私下出府?”
“除此之外,她对我偶尔会不用尊称,而且每回都是在她没法控制情绪的时候。当一个人无法控制情绪时,说出来的话才是最真的。所以,我有些疑心她之前是不是认识我,或者说她与我的身份其实根本就是一样的。”
“那会是谁?”晋寒插话道,“与你身份不相上下的人必是王室贵族,是炎王室的人吗?不太可能,炎王室已经不存在了,就算炎骅里那幼子侥幸存活,也还是个小屁孩啊!会不会是你想多了,应谋?她可能就是一个细作,只是将背后主谋隐藏得比较深罢了。”
“无论她是什么,应谋,你都不应该把她留在身边了,我说真的,”陈冯表情严肃道,“将她留在你身边,又探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不单单对你来说是个危险,对整个江府来说都是一个潜藏的危险。我以为,你尽早打发了为妙。”
江应谋凝视着房梁上高高垂下的那个银丝笼子没说话,仿佛在思量着别的事情。晋寒轻蹬了他腿一下:“又想什么呢?叫你尽早打发了,别搁在身边,早晚是个祸殃子,听见没?”
江应谋缓缓坐起身,面带微笑地看着晋寒:“你刚才提醒我了。”
“我提醒你什么了?”
“想知道她是不是炎王室的人,我倒是有个办法。”
“什么办法?”
“炎骅里的幼子。”
“你知道炎骅里家那小子在哪儿吗?我派人找了都快两年多了,一点音讯都没有,我都怀疑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晋寒有些沮丧道。
“我知道。”江应谋嘴角勾起了一丝贼贼的笑容。
“你知道?”晋寒和陈冯同时愣了。
“我一直没告诉你们,那孩子我藏了起来,当初我离开赫城前去跟你们汇合时,就已经有些担心魏乾会出尔反尔,所以提前做了些部署,其中之一就是让人暗中护送炎骅里的小妾和儿子离开赫城。”
“什么?”晋寒激动了,音量高得能震破房顶了。
“小声点,少将军!”陈冯连连朝晋寒挥手,压低了声音道,“你想嚷得全城皆知啊?我这府里也不敢保证没一个半个细作的!”
“应谋啊应谋,你当我是兄弟吗?啊?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一直瞒着我?咱们俩一块儿出去打了两年的战你都没跟我提过一句,你很憋得住啊?怎么没憋死你啊?你该一直憋着不说啊,为什么又说出来呢?”
晋寒激动不已,陈冯倒地笑得肚子疼,江应谋也抖肩笑了起来。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