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冲校尉继续颁发国人的身份和抚恤制度,这让许多士兵心中大定,得到了他们的拥护。
这样的场景在晋阳城附近不断的上演。
国人制度的奖励和特权,以及丰厚的赏赐很快安定了并州军民的人心,也凝聚了更多的人心。
许多人明白,战功才是唯一,得到战功,自己就会得到丰厚的赏赐,家人就会得到富足的生活。
这个时候,那些投降的黑山贼也动了心思。
在第三保甲内关押的几十个黑山贼,看着远处颁发的赏赐,眼睛都瞪的圆圆的。
“胡子,这些当兵的家伙竟然得到了这么厚的赏赐。
我们就算大胜一场,也不能得到这么多的好处吧!”
一个独眼的大汉晃动了下手中的镣铐道。
“是啊,就算战死了,家人得到这么厚的保护和赏赐,战死了又如何?
我们的家人躲在黑山中,饥一顿饱一顿的,我们战死了,他们也不知道怎么样?”
一个满脸大胡子的黑山贼扬天长叹起来。
“听说秦不疑也是黄巾贼出身,是从下曲阳逃出来的兄弟,或许会宽恕我们,我们可都是百战的士兵啊。”
独眼大汉想了下,怀着侥幸心理道。
另外一个人冷冷道:“你没有听说他们颁布的三等民制么?我们现在是罪民,必须要免费服役三年,然后再成为平民,到了那个时候,才可以从军积累战功。
否则我们就是苦力。”
“我们可以立功啊!”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众人心中顿时活泛起来,他们可是对黑山一清二楚,如果能够立功,到时候就可以得到自己的土地。
再立下战功,也能够封妻荫子。
在晋阳城的一座府邸内,楼班水北看着手中的银牌哈哈大笑起来:“国人的身份,看来这次拼死一战带来了不少好处。
我就知道主公怎么会被一群贼寇击败!”
楼班水北哈哈大笑起来,对着身边的难楼道:“难楼,我如今是国人,便是大汉子民,你将此事告诉我的父亲,让他派遣一些人来助我。”
难楼看着自己的少主,沉思了下道:“少主,值得么?这一战,你可是差点被杀死了。”
“值得!这是我一生中最英明的一次决断。
你现在出去看看,主公的那些兄弟和将军看我的眼神是不是多了一层亲切。
那些汉人士兵看我的目光是不是多了一层敬畏。
从此之后,我是并州牧麾下的将军,而不是乌桓少主。”
楼班水北大笑起来,笑声牵动了肺部,不住咳嗽起来,可是却难掩眼神中的欢喜。
“难楼,我这个乌桓少主在草原或许有些作用。
可是在这里,算个屁啊,那个汉人谁会在乎乌桓少主的身份。
而这块用鲜血换来的银牌却能够让那些汉人生出嫉妒、仰慕。”
楼班水北的狂喜让难楼有些不解。
但是这一段时间,所有人看少主的目光的确变了,多了亲切和敬畏,便是他们这些下属也没有人用防备的目光看待了。
相对于楼班水北的欢喜,在晋阳一座大殿内,蛇老和鹫老握着手中的银牌,嚎啕大哭。
年近百岁的他们哭的老泪纵横,却又欢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