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苏大人传召你过去和马子月当堂对质。”曹木海拉开大门,阴阳怪气的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二小姐是来度假的。”
一旁的狱卒眼观鼻,鼻观心,真好。
关于上司总抢他活干这件事。
“那有劳曹大人了。”傅池站起来,有礼貌地冲曹木海一笑。
曹木海:……
他将门打开了,却没打算放青禾出来,傅池看着他:“本小姐的侍女呢?”
曹木海抱臂:“她是你的侍女,自然不能一同前去,万一你二人想串好口供,该怎么办?”
“......”
“既然如此,那就有劳曹都护带路了。”傅池眼眸深处掠过一抹暗芒,负在身后的手却对青禾做了个手势。
曹木海深深地看她一眼,甩手率先朝着前面走去。
傅池跟着。
就在两人的背影走远,狱卒重新关上牢房时,坐在角落里的男人缓缓抬起了头。
藏在脏乱干燥的头发下的眼睛充斥这浓烈的恨意。
无人瞧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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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管家感觉这半月以来的运动量是以前的好几倍。
紧赶慢赶地才赶回了府中,一个箭步冲向傅老爷子的院子。
途中,李嫣儿和傅宛宛面面相觑:“赵管家怎么这么慌张?”
闻言,李嫣儿眼前一亮:“肯定是傅池那小贱蹄子出事了,果然是人贱自有天收,宛宛啊,她死了,你肯定就是嫡出的大小姐了!”
“谁也不能在你身份上置喙半句了!”
傅宛宛想的却比李嫣儿远的多了:“可是......傅池若是入狱,对女儿的名声也有影响。试问,谁会娶姐姐是犯人的姑娘为妻子?”
傅宛宛发愁的道:“况且,万一傅池事惹得太大了,牵累侯府该如何是好?”
李嫣儿摆摆手,嗔道:“宛宛啊,你就是想的太多了,傅池若真能闹这么大,你我现在还能安生地在这站着?”
“至于影响亲事,这为娘倒是没想过。”
李嫣儿摸着下巴,兀自做了决定。
倘若傅池真坐牢去了,她就去哄着傅昀盛将傅池从家谱中除名!
然后让众人都知道傅池和长乐侯府已经没有关系了。
不过......
李嫣儿烦躁地喝了口水,自从禁足过后,傅昀盛待她不像以前好了。
总感觉越发敷衍了,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
而此时傅老爷子正在院子里修剪着花枝。
看得出来傅老爷子现在心思不在修剪上面,随着他的动作,一朵朵花滚落在地上。
一片狼藉。
小厮看着都心疼那一盆花了。
试探的问道:“老侯爷,要不然您看看书?”
照这么剪下去,花都得秃了。
傅老爷子重重地叹气,将剪子递给小厮,按着眉心说:“本侯哪有心思看得进去书。不晓得二小姐在京兆尹府有没有被为难,我现在总觉得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小厮说:“二小姐肯定没事的,老侯爷就是太担心二小姐了。”
“但愿如此。”
傅老爷子话音一落,赵管家快破音的声音从院子外传了进来:
“老侯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傅老爷子心里一咯噔,急忙的大步走去:“赵德英,不是让你接二小姐回来吗?”
赵管家气都没喘匀,说:“老侯爷,二小姐被大理寺的曹木海曹都护带走了,金统领让我赶紧回来告诉您!”
“曹木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