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头对上前台不卑不亢的神情，李家成尴尬的笑道：“那麻烦你帮我预约一下，说李氏集团李家成想见你们陈总。”

对于李家成这个身份，前台一怔，眼光放肆的打量着李家成全身上下，讪讪道：“行，那我去汇报，还请你旁边的休息区等候。”

李家成脚步僵硬的往回走，朝着门口旁边的几张简陋座椅走去，目光呆呆的望着面前的凳子。

他当上位者已经习惯，具体是多少年前遇到过冷板凳的待遇，他都有点想不起来。

巨大的羞辱感袭来，让他想夺门而出，不在这站着被人指指点点的围观，议论。

可他又很理智，无比确定，一旦自己逃走，他的李氏集团，辛苦了那么久的李氏集团，绝对会满盘皆输。

犹豫再三，李家成还是板着腰身，直挺挺的走回前台岗位面前，等她打完电话。

瞧她把电话挂断，李家成言笑晏晏道：“小姑娘，我能上去了吗？”

前台保持基本的职业素养，客气道：“李总，我们陈总还没上班，请您在下面等候。”

李家成低头看了一下腕表，果真才八点半，讪讪道：“那我能上去等吗？”

前台轻轻颔首，客气道：“李总，这个我没法做主，凡是没有预约的客人都只能在旁边的椅子等候，或者等下一次再来。”

被一个前台拦住，李家成脸上已经挤不出笑意，转头走到刚才的椅子前，一屁股坐下去，双眼紧紧盯着门口进入的人群。

当然，在他看着别人时，进入上班的人也看着他，有些认出他的长相，互相之间还会议论几句，声音不大，却刚好能让他听见，倍感羞辱之感。

“……”

“……”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李家成不知道被人说了多少遍，依旧面不改色的端坐在椅子上。

渐渐的进入的人变少，李家成抬起手腕一看，已经是九点半，他没有看到陈凡的身影进入。

再次起身走到前台询问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小姑娘，你们陈总还没上班吗？”

前台微笑道：“我们陈总来公司的时间并不固定，有时候是中午，有时候是下班时间，您还等吗？”

听着这说了跟没说一样的话，换做是在自己公司，早被开除八百回。

奈何此时是在被人的地盘上，还是在自己要求人的地盘上，李家成不得不夹起尾巴做人，即使面对的是陈凡的一个看门狗，也得客气道：“好的，多谢，我再等等。”

重新回到刚才的冷板凳，李家成掏出手机，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压低声音道：“马上给我调查陈凡的踪迹，我要马上见到他。”

挂断电话后，李家成百无聊赖的观摩起陈凡办公大楼的建筑，外面的飞鸟，和天上云彩的变化。

半个小时后，李家成的手机响起，低头一看是自己助理，面不改色的接通道：“查得怎么样？”

助理支支吾吾道：“李总，陈凡是九点前去的公司，您看，还需要我调查什么？”

李家成一切都明白了，猛的挂断通话。

不停的深吸气，反复好几次，才平复心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