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袭白衫,左手持罗盘,右手捏剑指,如闲庭信步般悠然而至。
正是多日未见,说是去了南方的风水大师荆白!
秦震愈发觉得不妙,皱眉高声喝问道:“荆先生,你不是去了南方吗?在今天这个日子里,突然来到此地难免会让人心生怀疑和警惕啊。”
“前辈多虑了。”荆白微笑着走到了近前,向黑暗的洞内看了一眼,道:“只是受人相托,今日午后前来此地护持风水,以防出现些突发状况而已。”
“有什么突发状况?”秦震疑虑更甚。
荆白笑了笑,剑指轻点罗盘,道:“还真鱼儿状况,此地被人提前布下了法阵,意欲造成地动异象,虽然法阵力量还不足以造成实质性的破坏,但终究不是件新啊。我还真不明白,是什么人,要做这种看似无聊的事情。”
“造地动异象?”秦震面露诧异:“此话当真?”
和荆白所言相同,秦震对此也有些迷惑不解——他所修行玄法之中,就有法阵可以短时间动风水地气而引地动异象,但那种法阵,除却偶尔用于修行历练之外,基本没什么大用,除非修为达到了奇高的、传说重仙之境,以此法阵便真有可能让山崩地裂,当然,也只是有可能,毕竟没有谁亲眼见过不是?
荆白点点头,道:“里面什么情况?”
“有人作法,有法阵波动,五行紊乱,看来是有人斗法了”秦震忽而懔然生惧,后撤一步,伸手抄起了一块碎石在手,怒喝道:“那杨景斌修为最高,而且与你交好,你,你和杨景斌是一伙的,你们要杀人灭口?!”
“怎么会?”荆白苦笑曳,道:“今天的目的,就是要找出盗窃尸煞阴煞之气的贼子啊。”
“那,那”秦震眼神有些迷茫,道:“洞内玄士只有三人,杨景斌、洪裳、我儿秦落凤G他们三人帜一个?”
荆白曳,道:“嫌疑人本就不多,不是吗?”
“是谁?”秦震愈发迷茫,又有些登该不会,是自己的儿子吧?
“看来,洞内斗法已经结束,我们进去看看吧。”荆白微笑着,很礼貌地伸手示意秦震先走。
秦震却警惕性极高地曳,往后退了一步。
荆白也不在意,当先往里面走去,心中也难免会有些登,毕竟,洞内三位玄士,就属温朔的修为最低』过,以胖子的狡诈阴险和胆绪慎足智多谋,应该没问题吧?
离开西凉汉威那天,温朔请他帮忙时,荆白还有些疑惑,温朔未免太过心了吧?
因为即便是偶有突发状况,也不至于从山川风水方面去相助。
但温朔坚持说心驶得万年船,被齐就会用到呢。
难得温朔第一次开口相求,荆白只好答应走这一遭。更何况,他本人其实也很想与众人一起进洞,一起交流,一起参与、观摩温朔如何找出真相,可惜马有城确定要来,而在事情真相浮出水面之前,他委实不便和马有城同行。
未曾想,今天还真就出现了需要他以风水玄法稳住山川的突发状况。
这让荆白惊讶之余,愈发钦佩温朔料事如神!
见荆白坦然先行进洞,秦震手里攥着石头,大步跟了进去。
山洞内。
温朔终于硬生生把秦落凤的元神拽了出来,并毫不犹豫地让朽将那枚元神裹挟入玉佩中。
秦落凤已然昏死过去。
温朔精疲力竭地一屁股歪倒在地,看看那边,洪裳的气息已经稳定下来,而马有城和杨景斌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好——那些毒气,是从尸煞躯体内取出一点点器官研碎成粉,在冲击波形成的气雾中混杂后,被人体吸入,就会给人的精神造成短时间的麻痹。
如果是心念意志薄弱者,还真有生命危险。
此毒没有解药,却也不需要解药。
只要挺过去了,人体生机自然会消除、化解这种没有了阴煞之气扶持的煞毒。
洪裳睁开了眼睛,看到马有城和杨景斌靠着石壁坐在地上,精神状态不错,而秦落凤,却是四仰八叉地躺在不远处,生死未卜,温朔坐在秦落凤身旁,不禁勃然大怒,有气无力地低吼道:“杨教授,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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