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芩芷看胖子这次不像是在装,顿时心疼地攥住了他的手,道:“实在不行,还是去医院吧?”
“唉,我这情况,去医院也没用。”胖子道:“放心,你再忍忍,最多再有一个月,肯定龙精虎猛,你说咱大战一个小时,俩小时,一夜七次,我都给你保证!”
“滚!”
黄芩芷恼怒地甩开了胖子的手,转身哒哒哒地快步离去。
这次,是真走了!
门砰地一声关上,明显还真有点儿生气了。
胖子委屈地瘫在椅子上,哀嚎着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无辜把身体给毁成了如今这般模样。
万一真的一辈子不行了,将来戴青翠的帽子那也是活该啊!
这他妈可怎么办?
自卑却又自尊心强到变态的胖子,咬牙切齿地忿恨着自己,又不住地给自己打气,一定能想到办法——胖爷我好歹也是当今时代,玄门江湖上屈指可数修为达到了炼神还虚境界的主儿,可以元神出窍神游千里,难道连己身二弟软弱可欺的毛病都解决不了?!
从董事长办公室逃之夭夭的黄芩芷,没有如以往那般雷厉风行地先去和彦云商量如此重大的消息。
她先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到洗手间好好洗了一把脸,又坐回到办公桌前把之前的股权改制方案重新梳理一遍,稍作改动,心里有了大概的路数之后,这才起身去了彦云的办公室。
这时候,她心里的那股被胖子挑起的悸动,以及脸颊上的红晕、滚烫感,终于减退了下去。
否则,以她的心性和薄薄的脸皮,断然不好意思见人。
不出所料,彦云听见了这般惊人的消息后,稍作思忖便立刻激动得直点头连连认可。
上哪儿找这么好的事情?
她下意识地认为,这就是黄董事长刻意帮衬女儿的,也是黄芩芷专程打电话求父亲帮忙的。
可黄芩芷却很认真地讲述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从最初的沟通,到刚才的通电话谈判,不过是半个小时内发生的事情,全都是由胖子一个人,和黄董事长达成的口头协议。
黄申,黄董事长是什么人?
向来说一不二,信誉之良好无出其右。
再者,以黄董事长的声名、实力,华远集团的规模,怎么可能为这点儿小事,失信于人?
所以既然电话中达成了口头协议,那就是板上钉钉了!
彦云激动得赶紧拿出计算机和手头的朔远各公司的详细股权划分资料,噼里啪啦地敲打计算。
“芩芷……”
彦云认真计算了一番后,忍不住满眼冒着星星地看向黄芩芷,道:“这一次朔远的股权交易,赚得太多了。”
“在商言商而已。”黄芩芷自觉不好意思,也对胖子和自己父亲斤斤计较而耿耿于怀,忿忿地说道:“反正这件事我没有参与,而且之前我是持反对意见的,都是死胖子和我爸谈的。”
黄芩芷没有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在彦云的面前,称呼温朔为“死胖子”
而这般“暧昧”的称呼,听进彦云这样一位职场精英的耳中,自然明白其中的弯弯绕。
黄芩芷说的,当然是实话。
可黄申,黄董事长做出这样的投资认购决定,且没有更进一步的要求,恐怕也只有看在他最疼爱的女儿的面子上,才会决定吧?否则的话,以黄董事长子啊全国商界都出了名的强硬脾性,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做出如此大,甚至于任何一家企业都不会这样投资的决策?!
开玩笑嘛!
彦云终究不是黄申,不是那种级别,坐到那种位置的人物。
心胸、眼界,和黄申相比差了很多。
疼爱女儿,愿意为女儿付出一切,这方面黄申确实也做得出来,但久经商海杀伐沉浮,又是在黄家这样的大家族中成长至今成为顶梁柱之一,他怎么可能在任何的商业行为中,完全儿女情长?
哪怕是一笔再小的投资,他都会以绝对专业的眼光,去审视,做出最正确的决定。
利益多少且不去说,至少,他不允许自己的投资出现失误、失败!
这事关他的名誉,面子问题。
越是到了他这种地位的人物,其实在乎的已经不是金钱的多少,而是成功和失败的荣誉感了。
放下电话他黄申,起身走到阳台边,扶栏远眺,微笑道:“这是个小人,但,是个真小人。”
“小人你还护着他,帮衬他?”卓慧兰板着脸坐在椅子上说道,端起咖啡慢饮。
“我没帮他,也没护他。”黄申摇了摇头,却忽而皱皱眉,在心里思忖着,是否受到了疼爱女儿的影响,答案是必然有,但……这笔交易总得来讲,即便没有女儿的因素,自己固然会厌恶温朔,可到底,这笔投资交易,还是值得的,他长出了一口气,望着远方山清水秀,道:“平等的交易罢了,没有芩芷,温朔这种人,也不会用极尽谄媚和讨好的语气,和我洽谈。”
“就凭他?”卓慧兰面露鄙夷。
“别总是看不起他,毕竟是芩芷的男朋友,这一点改不了了。”黄申扭头冷冷地看向妻子,道:“且不去说老太太喜欢他,也不说温朔经商的天赋,单说他是一位玄士,一位在那个隐秘的江湖上,都能排名前列的玄士,你,就不能一直用这种心态去看他,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