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十几天时间,跑死了十几匹健马,朱粲的十万大军终于被叶柯杀了一个干净,上至将官,下至士卒,无论是逃到桐柏山的,还是往北逃向洛阳方向的,统统被叶柯追上,砍了脑袋。
一个人杀了十万大军,这是可以让任何人惊骇恐惧的消息,就这么传遍整个中原大地!
无数人震恐,无数人骇然,无数人吓尿了裤子。
不约而同,刚刚攻下长安的李渊、屡败隋军的李密、控制越王掌控东都的王世充、横行江淮的杜伏威、以及巴陵帮现任当家萧铣,还有蛰居岭南的天刀宋缺等等一干枭雄,都停止了扩张的步伐,开始整顿军纪,拼命训练军队,生怕麾下军队不小心干出欺压百姓的事,被这个叶柯追上门来。
打得过打不过还在其次,到时候名声毁了不说,还得和朱粲这个家伙并列,羞也羞死人。
而此时朱粲父女却是亡命天涯。
十几天时间,他们渡过朝水、丹水、汉水,又翻过阙林山、谷城山、荆山,直入夷陵山脉,衣服破了不敢换洗,肚子饿了不敢去沿骚然沿途居民,甚至睡觉的时候一声鸟叫,都吓得跳起来没命逃走,当真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但是依旧没有逃脱叶柯的追杀。
这不,他们刚翻过一座山头,拐过一条弯道,朱粲父女便倏然止步。
前方一条小河横流而过,河边叶柯跨马持戟,犹如远古战神一般,静静的看着二人。
而此时朱粲父子衣衫褴褛,而叶柯却是气定神闲,身上战袍一尘不染,宛若郊游的公子一般。
朱璨的一颗心登时沉了下去。
朱媚也是一脸惨白。
叶柯的声音仿佛从天外传来,平淡如风:“佛经中说,迦楼罗是护持佛的天龙八部之一,有种种庄严宝像,每天吞食一条娜迦和五百条毒蛇,性格暴躁,却有一颗纯青琉璃心。可是在你朱粲身上,却是一颗肮脏无比的心。”
他慢慢举起长戟,笑道:“听闻你二人武功高深莫测,叶柯心中好奇,想来讨教一番。”
十几日不通消息,朱粲终于明白了追杀他的人到底是谁,心中狂震,骇然道:“你便是夏公叶柯?”
叶柯笑道:“不错,行不改名坐不改姓,在下便是叶柯。”
朱粲深吸一口气,突然哈哈大笑,说道:“你在冀州称霸,我在南阳安宁,彼此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和我过不去,誓要和我过不去?”
叶柯摇摇头,淡淡的道:“你搞错了,在我眼里,你不过是在下警醒中原群雄的一个靶子罢了。”
“我不过是想借你的人头告诉大家,大家争霸天下,若是有残民害民举动的,就会落到你这样的下场。”
“这些英雄都是比你脸皮搏,想来他们看到你的下场后,多少会收敛点。”
“再说有你十万条性命做榜样,日后征战天下,敌人多少会怯战。”
他淡淡的说着,朱粲却是目瞪口呆。
他以为自己吃人食人,手下大军残暴如蝗虫一般,方才惹得这位大哥大发雷霆,没想到眼前之人只是觉得自己用这个警醒作用而已。
竟然……仅此……而已。
朱粲脸色狂抽。